虽说如此否认,但他心中是这么想的,那卫国公是何等人物?那么多公子哥媒婆,都快踩踏他们国公府门槛,也没见卫国公松口,这赵二公子怎么就能入了他们沈家园子?
要说他们主子也是,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你方才砸沈二姑娘的马车,当心被知道治你。”
秦 * 六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那枚石块,堪堪拳头大:“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车夫只要不知道,谁知道?”
“我可听到了。”门猝不及防被推开,一头棕红色卷发的男子进了屋,秦六登时戒备起来,手按向腰间,眼中杀意渐起。
“停停停,你看看我是谁。”赤言伸手摘了头套,撕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他的脸来。
秦六一顿:“赤言大哥?你怎么来了?”
赤言将卷发与面具草草丢在地上,脱去小二的装束,露出一身烟灰色长衫,这才道:“我跟你们一路了,早就知道他不肯就此罢休,我现在算是明白,他为何要让那采花贼背那么些人命案子,原来是早有预谋,你们两我原先是怎么说的?万不可助纣为虐,你们主子不清醒也就罢了。”
秦六收了动作,目光无比认真的看向赤言:“赤言大哥,你觉得这是助纣为虐么?”
一句话问倒了赤言,他张嘴半晌,耸耸肩,坐进了另一只软椅中,似是而非回了句:“所以我才来一起帮你们,促成他们初次会晤。”
连他方怜的约也没赴。
那小童仍趴在门眼上看对面的情形,边看边啧声:“赤言大哥,那赵赐宝身边的小倌我瞧着怎么有些像怜儿姐姐身边总是闹她的那位小倌?”
赤言拈了颗酸梅又放下去,拍干净手示意小童退开让他,随即弯腰看向对面。
可不就是那个烦人的小子,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几分。
懒洋洋坐了回去,将酸梅丢进口中:“许是你们主子报答我的恩情吧。”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赤言与小童互看两眼,皆是不明所以。
赤言说的讳莫如深:“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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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听着外头的吵闹,极为不安,到底没吃下去,这般胆战心惊,门外的人随时就能闯进来。
外面时不时传入污言秽语,夹杂着偶尔几句呵斥与娇嗔,那人的声音渐渐大,掌柜一直赔笑。
沈惊晚回头看向银朱,银朱绞着手,局促不安,几次走到门边又折了回去,听外面那口气,不好对付。
沈惊晚轻笑,示意她坐下:“你吃,不必管外面。”
为了让银朱稳住,她也特意坐回了桌旁,充耳不闻外面的事,全做没听见。
外头的人指桑骂槐,那声音是越说越大,越说越激昂,好像沈惊晚在里面坐着,没有出去迎接他赔礼道歉已然是罪过。
娇嗔的少年声音不大,其中暧昧之意溢于言表,沈惊晚听的面无波澜,银朱却面红耳赤,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指摁着耳朵。
“爷,您消消气,何须同里面的人计较,叫掌柜的把他们撵出来便是,换去隔壁吃去。”少年娇弱的声音传至屋内。
沈惊晚险些咬掉舌头,这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气能媲美孟舒的,还是头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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