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会意:“我猜,这不会是免费的?”埃托尔摆出一个只可意会的表情,用手势比划出一个数字。卡玛不禁笑出声:“那可真是贪心。”“收益总得跟风险对等。”埃托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那是不耐烦的表现。“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谈交易吗,毛头小子?”卡玛说,“你就不怕命运之母降罪吗?”“如果我们在一宗电视节目里,你还可以拿这套读心术的说辞来赚点收视率。”埃托尔摇头,“但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骗子了。”“好吧,你是个无神论者。非常有道理,只有无神论者才能应付宗教协会的工作,在不同的教派中左右逢源。”卡玛向他伸出手,“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不亲自来见证一下呢?”埃托尔当然不会跟她握手,除非他想当场吐出来。见他一动不动,卡玛发出一声叹息:“我想那位扶养你长大的神父会很失望的。”埃托尔的动作迟滞了。“那位神父的姓氏是……波比,不,波特,波特神父。他被杀的时候你才几岁?19岁?18岁?关押青年犯的监狱跟收容少年犯的教养所不太一样吧,里维拉先生?”窗外响起一道惊雷。或许在命运之母的地盘上祈祷的确不是好主意。就像某种诅咒应验似的,两日来连绵不绝的银丝不知何时变成瓢泼般倾泻的大雨,台风真的来了。泰勒站在落地窗前,满脸凝重地看着外面:“在这样的天气,没法耕种……”“很糟糕吗?”“很糟糕。如果不能及时把种子撒下去,明年就没有收成,不会有面包和麦酒。”“所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自产自销吗?你们不会到市场上购买食物?”“那正是他们需要我的原因。我是本地农民,知道该如何种地。如果不劳动的话,我就变成没用的废物了。”“你对教会真是忠诚。”米沙不高兴地说。出乎意料地,泰勒纠正他的说法:“我对教会并没什么忠心,但卡玛需要我,就像我需要她一样。”米沙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你喜欢的姑娘就是卡玛?你跟命运之母上过床?”“对其他人来说,她是圣母;但对我来说,她只是她。”泰勒说,“要成为命运之母的代言人,必须有肉.体的连结来提供力量,还有比做·爱更加紧密的肉.体关系么?”他说得很有道理,米沙竟然无法反驳:“所以……这个教会里的其他人也跟卡玛上过床?”“或许萨米跟你说过,我曾经有过一段很糟糕的生活。我跟坏朋友们混在一起,还沾染违禁药物。”泰勒忽然说起毫不相关的话题,“妈妈很生气,用很激烈的语言骂我。其实她说错了,我的良心并不是不会痛。”泰勒知道自己烂透了,他只是没法停下来而已。他从小就喜欢自己的姐姐,萨米好像一直都活得很潇洒,永远追求新鲜事物并乐在其中。可是泰勒并没有什么爱好,究竟、药物和性是最能带来快乐的东西,所以他喜欢它们。萨米只知道弗莱迪先生的农场改变了泰勒,却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你或许曾看过类似的新闻报道:一位因热爱巧克力而严重超重的女性,成功减重超过80磅的秘诀竟然是吃巧克力。她坚决不碰除了巧克力之外的一切食物,一日三餐的盘子上都堆积着原味巧克力、白巧克力、松露巧克力……就连饮料也全都是用可可粉冲调而成。她不停地在巧克力海洋中畅游,直到有一天,这位女士发现自己只要闻到巧克力的甜味就条件反射地呕吐,最终患上了厌食症。弗莱迪先生不怎么约束农场的帮工们,他们可以得到无限量供应的麦酒,就算喝得酩酊大醉让土地荒芜也无关紧要,男女帮工们随意厮混,弗莱迪先生鼓励他们尝试不同的伴侣。泰勒会给自己的酒里添加药物,喝到兴致高昂便随便抱着什么女人就地一滚。他以为那样的生活正是自己想要的,直到见到死后的世界。跟原先的想象不一样,并不是没有边际的虚无或混沌,而是五颜六色的,同现实没什么两样,他回到了亲人身边,他们坐在火炉前慢悠悠地享受一顿苏格兰高茶,唯一的区别是妈妈跟萨米的脸上挂着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满足笑容。然后他就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说:“你刚刚经历了一场心脏骤停……”映入眼帘的是红发女人关心的面孔,即使视线还不甚清晰,泰勒也知道那是一位很美丽的女性。命运之母降临人间,拯救了他的孩子。“我是命运之母的化身,里维拉先生。”卡玛慢悠悠地说,“即使不需要肉.体连结,我也能‘看见’,只不过我更喜欢和孩子们亲密接触喜欢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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