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打的是这样的算盘,为什么最后成为卡玛的会是一个没有怀孕的女人?其他的女信徒都去哪了?”“那个女人是个骗子。”弗莱迪先生阴冷地说,“她早就被男人玩坏了,根本没有怀孕的能力。但她是个很好的演员,直到把其他女人都赶走后我才意识到不对劲,不过没有关系,错误最后还是会得到纠正。”“你被自己养的狗咬了。”埃托尔说,“所以,卡玛的死也是你的计划?只是你没有能力单独除掉她,必须找个帮手。你在这里监控着整座房子,当然也能知道哪些人对卡玛心存不满,斯特凡诺是个很好的选择。”“他不想被女人奴役,一个直男癌自大狂,在逃杀人犯,完全不知道自己全程被我牵着鼻子走。即使警察来了,也查不到我头上,他们只会认为是那女人发现了他的逃犯身份,所以被灭口,而我只是个被挟持的、没有行动能力的可怜病人。”埃托尔平静地看着弗莱迪先生,他肯说出这些话,就意味着没打算留活口:“你打算怎么对我?”“在我的地盘侵入了一只恶魔,当然要消灭它。”弗莱迪先生回答,“你应该乖乖地在温特兰的红灯区里当一个下贱的小男娼……不要指望你的姘头会来救你,很快你们就可以分享同一个火刑架了。”“我想所有事情在冥冥之中都被安排好了。”埃托尔说。流血的嘴角跟破烂的上衣让他看起来毫无威胁,因此得意洋洋的弗莱迪先生并没有注意到,埃托尔铐在背后的手心里正紧紧攥着什么东西——那是他来农场时戴着的黑框眼镜,它在沼泽林里被米沙踩坏了,之后就一直装在埃托尔的上衣口袋里,直到刚刚斯特凡诺将那里的布料扯坏了,眼镜便掉落出来,埃托尔之所以花费那么长的时间才坐起来,正是在掩盖抓眼镜的动作。它的眼镜腿足够细,掰断之后刚好可以插进这副手铐的钥匙孔里。**“你还有事吗?”流莺问站在门口的人,就在几分钟前他才从她的房间离开。这回米沙的表情不一样了,所有踌躇和自我怀疑都消失在那张年轻的面庞上,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孤注一掷。米沙看着流莺背后的墙,问:“原先挂在这里的画像哪儿去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冷读专家。但我能看出你正试图移动身体,挡住那块空白。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压根不相信所谓命运之母显灵那套,即使在这里……”米沙指着自己的脑袋,“有那么一小部分叫嚣着让我相信它确实存在。”如果那位俯视着农场的女神显灵,那么两幅画像一定都会变成新的圣母像,但显然换掉楼上那幅画的人(无论他是谁)没法对楼下的画像做同样事情,所以只能把原先的画像藏起来,不让人注意到它还保留着之前主人的样子。“现在我们心知肚明,你是个冒牌货;但我心里很清楚,你不会在这样的台风天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犄角旮旯里来,至少穿着这样的渔网袜时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台风到来之前就进入农场了,只是一直藏在某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直到原来住在这里的女人死去才现身,取代她的地位……那么问题就只剩下,在这之前的两天时间里,你究竟躲藏在哪里。”米沙用双手比了个数字:“12个。”“什么?”“12个。就像冥冥之中被注定好了似的,一年有12个月份,罗马人有12座铜表,黄道上有12个星座,耶稣有12位门徒……以及,在我们头顶上的通灵室里有12章凳子,那代表着农场里的全部人员,他们每个人都对应了一间卧室。原本存在一个空缺,因为我没有住在那里,但就在昨天这个空缺也被一位新来者填满了。我一度陷入困境,但是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正被数字12一直被局限之后,答案就呼之欲出了。”米沙指着自己的身后说,“我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它们是一样的。”从二楼的楼梯口走到通灵室,与从会客厅走到卡玛的房间,所用的步数是一样的。既然两层楼的布局一样,那么按道理,两个房间的大小也应该是一样的,但是卡玛的房间却比通灵室要明显小上不少。缺少的那部分空间到哪儿去了?除此之外,还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米沙,那就是,为什么通灵室的门没有上锁。泰勒总是会最后一个离开并给门上锁,即使他忘记了,钥匙也该留在那里。但是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却是从楼下储藏室里拿出的钥匙,说明最后一个走的人确实锁上门并且把钥匙放了回去。那么,为什么米沙会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只有一种解释——有人从里面将它打开,这样就不需要用到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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