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把警察引过来啊,”路遇癸看了一眼钟表店,何魁没有出来的迹象,“和我同归于尽只会毁了你,而且你干的事情也不至于这样,放心,那封信何魁已经收到了,新新很快就能解救。”段景曜一听这话才老实下来,“这么说你知道新新在哪里?”“只是猜测,因为在那里的可能性最大。”路遇癸松开手缓缓道。段景曜快速点头,看来于新新还没有遭遇不测,他不管过程是什么只要人能回来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但是你不是失忆了吗?你果然是装的。”路遇癸忽然露出些无奈的笑容,“谁知道呢?赶快回家吧,路上不要跟任何陌生人说话。”被莫名的笑容弄得不太自在,段景曜裹紧外套整理帽檐,转身消失在了商业街的尽头。段景曜刚走不久何魁就从钟表店出来,路遇癸率先问他,“说完了?”何魁点点头,他只是去把那只表的钱付了而已,之前一直忙于工作疏忽了这件事,方才钟表店的老先生和他推脱了半晌才勉强同意收下。两人慢慢悠悠地回到家中,何魁打开客厅的灯,温暖的光线照射进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路遇癸沐浴在柔和的光线,一屁股陷进沙发,他一直保持着紧绷的精神状态,所以现在松懈下来有些昏昏欲睡。何魁把外套挂在门边环顾房间,经过何魁的劝说管阿姨终于同意和女儿一起去国外,她不会再来他家了,没想到只过了一天何魁就感觉家里比以前要凌乱一些。“你快过来,我帮你换药。”路遇癸迷糊着双眼招呼何魁坐在他旁边,他熟练地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药箱,取出碘伏和消毒棉。何魁听话坐下,他撩开自己的右臂衣袖露出视觉上极为骇人的伤口,路遇癸看见这道伤疤困意消散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何魁肩膀上的纱布,上药的动作尽量轻柔,生怕令何魁感到痛苦。其实何魁没有什么感觉,一个划伤而已,他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个还要重得多,可是看路遇癸谨慎的样子他难免也会有些坏心眼,所以他时不时的颦眉头发出一些倒吸气的声音,这惹的路遇癸的心情跌宕起伏起来。有人为自己担心的感觉还不错,何魁想起他小时候摔伤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帮他上药的,不知不觉这些记忆已经成为了回忆,他从来没想过还能再次经历这些事。感觉眼睛酸酸的,何魁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他忽然看见自己床边下的床单有些折痕,床下的小抽屉若隐若现的展露着。他面上有些慌张,杜葭说他是扫把星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要是路遇癸看见他的秘密会不会也这样认为?他不想再被抛弃了。他快速抽开胳膊起身,惹得路遇癸赶紧松手,不等路遇癸抬头,何魁直言道,“你开过我的抽屉?”“什么抽屉?”路遇癸心里咯噔一下,明知故问道。“床底下的抽屉!”何魁音调不自觉上扬,路遇癸能预感到对方听见自己肯定的回答之后会发怒,所以他不能承认。“前几天我帮管阿姨收拾家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但是我没打开。”“真的?”“我发誓!”路遇癸脸上写满了诚恳,他的赶快叉开话题,“说起来你有没有收到一封信。”“...收到了,”何魁将信将疑地把床单整理好,“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看,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信了?”没打开看?那何魁怎么找到福利院的?“楼下卖水果的大叔说前几天有人打听你家,那个人手里拿了封信。”“我明天看看,”要不是路遇癸提醒,何魁都快把那封信的事情忘了,他这几天忙于工作完全没有时间看,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他摸索着口袋拿出一只黑色的手机,“这个你用吧。”“这是...,”路遇癸小心翼翼的接过有些不明所以,“给我的?这可是全新的呀。”“我的清水县值班的时候买的,虽然不是最新型号但是你先将就着用吧。”“为什么给我手机?”路遇癸不明白何魁的用意,何魁就不怕路遇癸联系别人吗?明明他还对自己留有疑虑。“我出任务没有办法回家的时候会联系你,还有,你如果晚上害怕了或者做噩梦了可以随时给我发信息,我看见就会回的。”何魁挠挠头似乎对这件事有点难为情,他不擅长对别人流露出感情,可是他看像路遇癸的目光没有任何闪避。路遇癸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他忽然有种奇妙的解脱感,这样的感觉填满了他的内心,他逃避了对方的视线,他愧疚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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