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虚心求知地问上一句:“我家里有什么不对吗?”董酥白握紧的五指缓缓扣向掌心,他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这个人相当恶劣。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立刻把时间倒转回几分钟前,躺在床上拉起被子就蒙头睡觉,而不是站在这里跟眼前这人面面相觑,脑子里还要掂量一下“偶然路过”这个说辞有没有可信度。姜烯将他脸上略显复杂的神情尽数收纳,眼底笑意化不开,却也没再追问下去,指向鞋柜上的花盆哑然道:“盆栽里面有备用钥匙,哥哥以后要是想进我家自己拿就好了。”“不用趴在门上,容易给人误会哥哥是小偷。”董酥白牵动面部肌肉回给他一个敷衍的笑。人类逃避尴尬的本能让他觉得现在应该说点什么绕开话题,视线在周围仅有的切入点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到姜烯手中提着的红色塑料袋上。里面是几幅对联跟一包烟。姜烯找出钥匙开了门,见状便拿了一副给他:“再有一周就过年了,就算不经常住在家里,该有的春联还是贴上喜庆。”董酥白默然地接到手上,想起他妈昨天发的微信,又停下准备回去的步伐叫住姜烯。他本身也打算找个时间跟他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算了。“我再过两天就收工了,兴言的行程要排到什么时候?”姜烯垂眼望向地面:“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哥哥要约他出去吗?”董酥白没回答这个问题:“我爸妈过年要来,后天早上的飞机落地,估计到时候要在池涴住一阵子。”姜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兴言行程结束了你还有什么事吗?”董酥白挑眼看他,“我妈点名道姓,要你跟我一起去接她。”“阿姨要见我?”姜烯这才有了点反应。“是。”董酥白轻缓吐出一口气,“他们不知道我跟你的事,我没告诉他们。”姜烯闻言眼帘动了动,闷闷应了句好。“我爸妈年纪大了,给人打工辛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能享几年福,我不想他们还为我们俩的事操心。”董酥白缄默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又像是没有怀带半点信心的试探:“他们还有大半个地图没走完,不会在池涴长住的,最多也就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就陪我演一场戏,别让他们看出端倪就好了,行吗?”姜烯换上拖鞋进门,从里面问他:“那可以假戏真做吗?”他就像是随口问的一样,话落也没想等个回答,在董酥白面前打了记响指:“后天早上几点到?”“不晚点的话,十点。”“那应该来得及。”姜烯看着腕表自言自语,“到时候我在大门口等你。”他大约还有什么急事,定好时间就催促着董酥白早点休息,目送人进屋后才转身锁上门。董酥白上床拿起手机,静心等了一会儿,原先安静无声的直播界面泛起了吉他沉稳的音色,有男声挑选了舒缓的曲调搭配其中,像安抚人心似的低喃而来。董酥白充了几万块的代用币,把礼物区能点上的东西挨个点了一遍。手机搁置在床头柜上,他拉高被子熄灯,过了一个难得美好的夜。他不知道这场直播持续了多久,只是等他再次睁开眼时,手机早就没电关了机。屏幕不是很烫,应该没有通宵。这两天的工作排的又紧又杂,他百忙之余还要抽空买些家具用品把房子填一填。他爸妈刚到池涴,落地立马能租到房子显然不现实,多多少少都要在这里住几个晚上。忙中有序的过下来,接机的日子转眼就到,董酥白折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姜烯已经在门口等了。四面的车窗都开了一半,里面的人正靠在椅背上休息,看着有些精神不济。董酥白敲响车门让人开锁,刚坐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散去后余留的酒精味。他不由面色渐沉,昨晚睡前的两杯咖啡弄的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坐在客厅看剧本到临近天亮也没听见门外的钥匙声。“你昨晚去哪了?”姜烯按着太阳穴迟钝了片刻,从刚才那种抽离感中把自己拔了出来:“……昨晚陪朋友喝了点酒。”“什么朋友要喝一晚上的酒?醉鬼还敢开车?”姜烯听他语气不善,避重就轻地解释道:“哥哥别乱说话,我遵纪守法好市民,找代驾回来的。”董酥白舔着后槽牙哼笑一声,屁股都没坐热又下了车。好市民十分自觉的把驾驶位让给他,在车子启动前还从他那拿到瓶男士香水。董酥白掰下遮阳板:“拍广告用的,遮遮你身上的酒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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