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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微信名称毕加索的梦发来的晚安,季涂总觉得很安心,仿佛这个人是为自己而活一样。到此为止就是季涂记忆里与霁山福利院的联系,与霁山福利院小孟的联系,到底那里不对,为什么他给小孟寄的所有明信片,现在都寄到了顾冶这里。季涂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顾冶和孟页早已经把答案写下来了,只是他还没有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在被揭露的前夕。顾冶一直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因为自己的胆怯迟迟没有开口,谎言与欺瞒时间越久,累积越多,他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去京城之前说等回来就告诉季涂,但他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七年,有多少的阴差阳错,这一次何以见得就能幸免于难?六年前——顾冶好久没有来霁山了,说起来不算今天,也只来过霁山两次。第一次来霁山是很小的时候,他的姑姑顾长佩带他来见自己的老同学,也就是孟页的妈妈靳拂。那时候蒋时还在顾长佩的肚子里,孟页也还在靳拂的肚子里没有出生。第二次再来,是顾长佩去世的第二年。他从京城回来,在顾长佩的忌日为她扫墓之后。十一岁的小蒋看起来心思沉重,表情凝重,像个小大人,手里捧着一束绣球花,轻轻地搁在顾长佩的墓碑前。“她最喜欢绣球花了。”蒋教授喃喃道。绣球花也叫无尽夏,她在那个夏末离开,于是成就了永不结束的夏天。她变成了无尽夏。“好久不见。”伴着孟页一声好久不见,顾冶看着小平房左边的花圃里面的绣球花的视线才转移。已经四年没有见面了,上一次见他时,他还是十一岁的小孩儿,虽然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但活泼开朗,见了自己很开心,但不像蒋时那个小皮猴子,总是闹自己。当下,他脸上没有血色,笑意浅淡,坐在轮椅上望着自己,不变的只有眼神依然干净澄澈。孟页一眼就认出了顾冶。小时候,孟页偶尔会听父母讲到顾冶,小小年纪如何聪慧,他接触的人都只是平庸平凡的存在,每次听到顾冶的名字都觉得新奇,像是不存在在现实世界里的传说人物。他第一次见顾冶是跟着父母去参加顾长佩的葬礼,那时候的顾冶很消沉,孟页躲在妈妈身后,不敢跟自己崇拜的哥哥打招呼。第二次见顾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花圃里的绣球花发呆,孟页知道,他是在想自己的姑姑,之前顾阿姨也来过几次,孟页知道,她喜欢绣球花,顾冶的身上有顾阿姨的影子。时隔四年,顾冶变化也挺大的,但就是看着背影也能认出来。倒是顾冶看着孟页心里泛酸,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苦。孟页家里的情况,顾冶之前也听蒋教授说过,这次来竟有些怕会遇到,以往,虽然姑姑不在了,但他们各自还有自己的父母尚在,如今,他们却也同病相怜。外面风大,最近气温反复不定,顾冶担心孟页的身体,便推着他进了房间。“刚刚秦阿姨来说,有个来做义工的哥哥能够看懂我的画,想见见我,然后出来就看见你,还以为秦阿姨说的是你呢。”听孟页说到画儿,顾冶不由的想到季涂。“什么画儿?”“毕加索——《梦》。”虽然家族艺术氛围浓厚条件充实,顾冶自小也算是在美院教授姑父的跟前长大,但他本人实在是对艺术不感冒,不过也耳濡目染的了解一些,孟页说的毕加索的这幅作品他大概有所了解,当下,却不知道是何用意。“不知道这个季涂哥哥,是真的能看懂还是只是秦阿姨找来的说客。”听到季涂的名字顾冶心里一惊,顾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敲门声就已经响起来,外面传来院长阿姨的声音,顾冶是条件反射的压低声音,向孟页说道:“别开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孟页还是照做了。门外是季涂,房内是孟页,还有顾冶。隔着一扇门,一道墙,让顾冶觉得,这是离季涂最近的一次,他的声音清晰入耳,好像自己伸出手就能拥抱他。一直到季涂离开,一直到此后七年间,他都不知道,当时房里还有第二个人。面对孟页的不解,顾冶把他和季涂的联系和盘托出。良久,孟页问出:“你喜欢他?”“是,我喜欢上他了。”“传言,1927年的时候,已经47岁的毕加索遇到了17岁的德雷莎,德蕾莎非常美丽,她金发耀眼,拥有丰神绰约的体态。这个少女深深地吸引着毕加索,此后,毕加索的作品中频繁的出现德蕾莎的身影。1932年,在他们的公寓里,德蕾莎慵懒的躺在椅子上甜甜的睡着了,毕加索用简洁柔和的线条勾勒出了一副巨作,就是《梦》。据说,又过了17年,64岁的毕加索给德雷莎的信里写道:对我来说,今天是你十七岁生日,虽然你已度过了两倍的岁月。在这个世界上,与你相遇才是我生命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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