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追了几步,自知徒劳,看车子汇入了车流。下午还有文化课考试,他赶回学校,晚上去打工时顺路来公寓,上楼看了看。屋子里空了很多,但还是乱,阳台挂着的衣服都没有收。他走过去,推开落地移门,一眼看见放在阳台角落的一盆文竹,绿油油开得正盛,以前从没在家里见过。他蹲下来打量,发现盆栽上贴着便利贴,上面写着:洲洲宝贝,这是庭南送给我们的新年礼物,他说文竹寓意着爱情地久天长,所以你照顾好它,千万别让它黄了。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末尾签了一个“秋”字,画着爱心和亲吻的小表情。梁鹤洲笑着碰了碰文竹叶,收了阳台的衣服,整理公寓,在床头柜抽屉里发现了没被带走的晕车药,想着他回到家肯定要不舒服,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找他。*一眨眼已经临近年关,梁鹤洲要在火锅店一直工作到除夕前一天。白天没有课,日子轻松下来许多。隔几天他就会去一趟公寓,给文竹浇水,也不多待,总觉得燕惊秋不在,自己要是住在这儿,就像鸠占鹊巢,没什么归属感。他每天都给燕惊秋打电话,大多数时候燕惊秋不接,接了也只是草草说两句话,好像很忙。除夕那天早上,梁鹤洲骑车回家,和裴素丽一起打扫卫生,又去市场买年货。傍晚他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几个债主追上门来,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抢走了一些现金,又逼着梁鹤洲去银行取钱。裴素丽在一旁哭着哀求,让他们宽限到年后,话还未说完,那些人就亮出寒光凛凛的刀来。“哼,你们这笔账都欠了十年了,十年前的钱能和现在比吗?还想过年?告诉你,不连本带利全还回来,就不会让你们过一天安生日子!”梁鹤洲只好跟着他们去银行,把余额全都取了出来。“就这么点儿?你打发叫花子呢!”梁鹤洲握着拳头,额角青筋浮现,死死盯着几人,大有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几人僵持不下,最后梁鹤洲被拉到小巷挨了一顿打。他人高马大也架不住围殴,脸上挂了彩,胸口也疼,在寂寥的夜里一个人默默往家走,到弄堂口的时候,看见路灯照不到的暗处墙角蹲着一个人,在丢地上的小石子玩,围着显眼的红色围巾。他停下脚步,喊道:“小秋。”那人抬起头来,见到他后愣了愣,随即扑过来抱住了他。两人在暗处接吻,不带欲望的、互相安慰的吻。燕惊秋不知怎么红了眼睛,怔怔盯着他,好像要哭出来,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梁鹤洲说不出口,燕惊秋也不再问,轻轻地舔他碎裂的嘴角。梁鹤洲追着他的唇瓣啄吻,最后把额头抵在他肩上,轻声说:“好想你。”燕惊秋抱着他,抚摸他扎手的头发,“我也是。”梁鹤洲带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裴素丽还在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妈,这是我同学,他……”燕惊秋眼睛还是红红的,接过话茬,说:“阿姨,我家里没有人在,能在这里住一晚上吗?”他长得好看,委委屈屈地说着话,楚楚可怜,裴素丽哪会不答应,拉着他坐下,问他吃饭了没有,和他聊起来。梁鹤洲进厨房,只找到一卷挂面和一根香肠,碗也只剩下两只完好。他煮了面条,盛了两碗端到桌上,香肠切丁一人一半,自己没吃,拿了扫把来扫地,把一些摔坏了不能用的东西扔进垃圾桶。起初他还担心燕惊秋嫌弃寒酸不肯吃,看过去时,燕惊秋拿着筷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像小仓鼠。裴素丽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说:“慢点吃,别噎着了,不够我这碗也给你。”燕惊秋怔怔看着她,含糊着说:“阿姨,你真好。”裴素丽听了笑得眉眼弯弯。十二点的时候,外面接连响起炮竹声。两人挤在梁鹤洲那张窄小的床上,贴着对方的耳朵悄声说“新年快乐”。炮竹声一过,燕惊秋的注意力就全落到梁鹤洲身上,心痒难耐,缠得梁鹤洲没办法。他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埋在燕惊秋腿间,张开嘴巴含住了他下身。他不会,做得很生疏,笨拙地往下吞,为了压下呕吐感喉结无意识滚动的时候,燕惊秋会喘息着弯下腰来,紧紧抱住他的脑袋,小幅度地晃动腰肢。“鹤洲,你……舌头动一下……嗯……就这样,舔前面……”他轻轻地说话,声音很低,但房间隔音不好,被梁鹤洲捂住嘴巴,轻微的窒息感和快感抗争,不相上下,忽高忽低,燕惊秋头晕目眩,眼前炸开光怪陆离的光来,颤着身体高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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