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少的认知,有时候会变成一种珍贵的幸福。无论你是否真的想要。为了宣传平权思想,更全面的推广普及哨兵可用的独立白噪音装置,格雷作为“哨兵”被平权派包装、宣传、美化成了众人眼中“不计回报、一心为公”的形象。这是为了让向导和Mute更好地接受“哨兵”,让大家知道,哨兵也是人类的一份子,是一种和大众一样的、“普通”的存在。他们说,这样做是对哨兵最有益的。格雷对平权派的这些作为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总不会有比曾经更坏的情况出现了。当然,不只是哨兵,平权派想要的是三方的平等。于是,与此同时,和他这个“哨兵代表人物”一同被包装宣传的还有莉莉·拉斐尔和扎西次仁:莉莉身为向导,在没有结合哨兵伴身的情况下使用四维机甲武器,同入侵者战斗,是维护平权的向导的代表;扎西次仁则是Mute的代表,他也是最早接受了四维武器实验,并掌握运用了这项技术的人,在布鲁塞尔基地遇袭时,他的战斗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为了宣传平等和谐的治世理念,也为了将新技术,新科技的影响的用处推广普及,作为向哨、Mute代表的三人在组织的安排下,开始在世界各地奔波,演讲,展示能力,显示友好与和平,鼓舞人类,也促使平权理念深入人心。他们说,这是一种和平战争的策略,通过树立榜样和英雄,潜移默化的转变人类的观念和认知,同时,也可以避免与极端派之间的武装冲突,逼迫极端派接受现实,从而不费一兵一卒地完成人类的大统一、大团结。这是对人类最有益的,现在的人类已经不能再经受一次自己内部的消耗了。当然,格雷有时候会觉得,其实平权派并不需要做这些,因为现在能够幸存的大部分基地,都是借助了这项技术的力量,许多人早已亲眼见到了那些就在他们身边的英雄。但这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个人的能力再强大,也终归是广袤沙漠中的一粒沙,无垠大海中的一滴水。他可以闪光,但无法将历史的洪流握于掌中。“这个月,我去了TP基地。”哨兵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飘散:“那里现在成为了未结合哨兵的暂居地。”“在决战前TP基地就已经没有人居住,那里的损毁相对较小。”“庄一鸣说,虽然环境苦,但还能用。而且TP基地与其他人类基地相距远,有大量未结合的自由哨兵在,也不会引起一般民众的恐慌与厌恶。大量的哨兵还可以成为抵挡病原上残存的Z97的一道防线……”“他们让我和扎西、拉斐尔,一起去那里为哨兵‘表演’。展示能力,表现友好。”“和以前一样,我只是去坐着。我不能引起大家对哨兵能力的恐慌,也不能让哨兵对自己的能力有过多期待。”“唐羽说,这只是个开始,当普通人对哨兵的接受度提高后,他们会让哨兵逐渐融入各个人类基地,彻底完成融合。”“哨兵需要融入普通人。”格雷断续描述着自己的经历,像是随意地想到哪里,便将什么如实说出来。组织安排的“巡演”,变成了他的旅途。这是他“答应”了林辞的,好好活下去,到处走走停停,见到更多的人,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格桑茶卡的格桑花开了。”“我找到了很多八瓣的格桑梅朵。”“本来是想带回来给你的。但白玛说,人不能贪心。一辈子的幸福就只能取一朵格桑梅朵。拿得多了,就不是幸福,而是罪孽。”“我把那些花分给了哨兵。”“我见到了虞雅婷。她开始画画了。”“她画了那朵花,也画了你。”“但我不懂艺术。画里的人不像你。我看不懂。”冷调白炽灯照亮的房间里,透明无菌仓中静静躺着的男人在药剂的作用下,面色红润,那柔和清隽的五官,一如初见,美好温暖。格雷忽然顿了顿,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可我找不到当年那朵花了。”最初的那朵八瓣花被他夹进了经书,离开TP基地时,与扎西送来的礼物一同收入行李箱,带去了南极基地。可后来,他们离开那里的时候却没有办法将行李箱带走。南极基地损毁严重,那份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幸福,便也随之消失不见。格雷曾在南极基地重建时去过那里——平权派大肆宣传着“哨兵”无私无畏的平等互助精神,他却在如山高的废墟垃圾中寻找着他和向导的曾经。但找不到,连一片行李箱的碎片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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