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心疼,却不肯退让:“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和电解质,吃不下也要多吃。”哨兵的关心,林辞看在眼里,勉强地接过汤碗,他小小的抿了口。尽管汤水表面的浮油早就被格雷撇走,但肉类的油香仍旧让他感到轻微的不适,有些反胃。可向导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我喝了。”林辞把满当当的碗塞回格雷手里,颇有些耍赖的意思,道:“不甜,不好喝。”向导自下而上,满是期望和恳求的目光,让哨兵叹气,再没法把手里的鸡汤硬塞给对方。可医生的的叮嘱还在耳边:这一年,他的身体都是在靠外界强行的导入补充营养和水分,这是无奈之举,对健康没有好处。如果可以,还是多让他吃一些流食汤水……格雷狠了狠心,端起碗,含了半口咸汤,俯身按住了向导的肩膀,半强迫地,嘴对嘴,硬给向导灌了下去。深深的吻,咸咸的汤。“唔!”林辞没想到哨兵会这么做,瞪大了眼睛,愣愣地顺从了对方,在一双唇舌的交缠中,莫名其妙的吞咽了那讨人嫌的鸡汤。恋恋不舍地放开向导润泽的唇,格雷看着男人傻乎乎的神情,眼含笑意。抚着向导微红的侧脸,格雷用拇指揩去了林辞唇角的津液,低声问:“甜吗?”林辞认真地思考了三秒说不甜的方式,最后还是讪讪道:“你、这是耍赖……”哨兵的嘴角终于勾起了愉悦的弧度,他抬手,作势准备继续这样的“投喂”。林辞连忙劈手抢过了汤碗,乖顺地喝了个干净。那令人难受的肉香和油味,在哨兵强行送来的感官刺激下,却是被他彻底抛之脑后了。老老实实地把格雷带来的东西吃了个遍,林辞生无可恋地钻回被窝。看着哨兵背身收拾餐盘时,眼前不停晃过的劲瘦后腰,林辞摸了摸自己微鼓的肚子,瞪了格雷一眼,小声道:“你这是在秋后算账吗?”“嗯?”格雷放好餐盘,一愣,转过身来:“什么账?”“我自作决定的账。”林辞拉了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声音就变得闷闷的:“可某些人,也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自说自话的决定了自己的生死,还要我去配合。”格雷反应过来林辞在说什么。“这才是算账。”格雷说着,低下头,在向导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轻巧的吻:“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瞒着你做事了。是我没做到。你离开的这一年,可以算是对我的‘算账’吗?”“不可以。”向导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倒映着哨兵帅气的脸庞。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哨兵衣领,拥抱了他的爱人。“这才是我的算账。”林辞的下巴贴在格雷的肩头,声音便顺着男人的骨骼肌肉传进了哨兵的心口:“醒过来以后,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关于隐瞒,关于付出,关于牺牲,关于爱情……可想到现在也仍是一头雾水。大抵,很多事就是这样,没有明确的答案和规矩。无数次的磨合迁就,也还是会存在各种各样的不得已和无奈何。而我们能做的,可能就只有坚定自己的感情这一点而已。”“嗯。”格雷沉沉地应声。“我们认识多久了?”林辞忽然问。“三年。”格雷回抱着他的向导,认真的计算,认真的回答。“才三年啊,我还以为已经过了半辈子呢……好不甘心,你在我的生命中,竟然才只占了这么一点时间。”林辞感叹着,又问:“我们分开了多久?”“一年六个月零二十五天。”哨兵的记忆永远是那么精准无误。“更少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林辞惋惜地蹭了蹭格雷的肩窝:“对不起,分开了这么久,也让你难过了这么久。我爱你,我的布兰德特先生。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不会分开。”格雷轻轻吻在向导的发间,郑重道:“接下来的一辈子,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三年后。平权派一直期许的“三权分立”的局面终于在庄一鸣等人的推动下形成。向导方的领导者为唐羽,哨兵方的领导者是Gray,而Mute方则是由庄一鸣负责掌控。当然,这名义上的“三权分立”,实际上所仰仗的还是平权派“全人类平等”的核心思想。换句话说,这个世界是由极端派掌权,改换成为了平权派掌权,也没有毛病。不过仁政总比暴政好。不论权利究竟是在怎样的更迭,一切都还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但人类的未来仍有隐忧。”庄一鸣端着他那豁了口的搪瓷茶杯,眉头紧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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