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脸色有些难看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待嗅到鼻尖隐约残留的茉莉花香味,才意识到,不是梦,昨晚他确实是把谢清许喊来了。也确实是对着谢清许做了不该做的事。这时候人不在房间,是走了吗?走了最好。眼底眸光转了一个来回,陆谨言不再多想,起床洗澡。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楼。没料到谢清许会在,所以当看到那道正在半开放式厨房忙碌的身影时,不免怔了一下。谢清许听到脚步声,把手里的煎蛋端桌上,也下意识看过来:“陆先生,醒了?”陆谨言回神,很快神色如常的走过去。“你等一下。”刚在桌前落座,谢清许忽然道。陆谨言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片刻,就见谢清许端着一碗醒酒汤放在他面前:“醒酒汤,昨晚喝了那么多,应该还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刚出锅,那碗醒酒汤还冒着热气,在眼前蒸腾着,将这一小块儿地方都染上些许热度。陆谨言隔着热气望向那张安静乖巧的脸,心底忽然很奇怪的,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像窗外阴了一晚上的天终于晴出来,又像冬天积雪融化一小簇,涓涓细流顺着小径流下。不太习惯,垂了下眼皮,他很快压下这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前面谢清许又端着三明治煎蛋还有一碗蔬菜粥陆陆续续的放在他眼前:“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如果您不喜欢,下次我可以换成别的。”陆谨言顿了下,才随意拿过一块儿三明治吃起来。尝了一口,对上谢清许静静看过来的眼睛,淡淡的评价:“还行。”谢清许唇角微弯,点了下头,在他对面坐下,舀了一勺蔬菜粥喝。喝了一小口,又像是想起什么:“今天早上很抱歉占用了厨房。”陆谨言以为是什么事,闻言,无谓应声:“随你。”这话说完,两人之间再无他话,一时之间,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记忆里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小时候谢国扬回家的时候永远是醉醺醺的,更遑论陪他和叶淑音一起吃一顿饭。直至谢国扬离世,算是有过两年这样的时光,只是很快再度被打破。所以这样和谁一起在清早吃这么一顿热乎乎的早饭,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谢清许低头喝着粥,忽然觉得,这场协议结婚,也未尝不能一直持续下去。陆谨言不知道谢清许都想了些什么,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人陪,早习惯了一个人,此时和另外一人一起吃饭,多少觉得有些不适。不适之余,却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差。至少,这一刻,这间房,不那么冷清了。两人安静着,在结婚差不多有三月的时间,一起坐下来吃完了第一顿早餐。结束后把东西都收到洗碗机里,谢清许就不再逗留,收拾了东西离开。走至门口,却又想起什么,他悄悄看一眼正要往书房走的陆谨言,有些赧然又有些着急的出声:“陆先生,那个,你这儿有围巾吗?我遮遮……这个。”说着,谢清许动作幅度极小的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陆谨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才发现,脖颈上两三点红痕,应该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在白的过分的皮肤上,衬的像雪中落下的几点红梅,格外暧昧。昨晚的一切细枝末节在脑海里变得愈发清楚。陆谨言眸光无声流转,几秒,才道:“这个季节戴围巾,你确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像是。谢清许抓了抓书包带子:“那有创可贴吗?”虽然创可贴也属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总没围巾来的那么扎眼。陆谨言顿了顿:“等着。”约莫有三五分钟,等他再回来,手里拿着几个创可贴。谢清许从他手里接过:“谢谢陆先生。”陆谨言没接话,靠边上看他拆开一个往脖颈上贴,却偏了位置。极轻的挑了下眉,陆谨言懒懒起身,扣住他手腕:“偏了,给我。”谢清许眨了眨眼睛,攥着一手创可贴:“要不然,我去洗手间。”陆谨言没什么耐心的重复:“给我。”“……”好吧。反正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不差这一件了。谢清许这次没再多说什么,乖巧的把东西重新递给陆谨言。陆谨言接过,凑近:“抬头。”谢清许微微仰了脖颈。下一秒,一股力度不轻不重的落在脖颈,连同带着点温热的呼吸。按压时,又似有一股轻微痛意传来。谢清许喉间滚了一下,没忍住轻轻溢出一声低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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