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心事不怎么安稳的睡去,半夜却又从梦中忽然惊醒。睁眼盯着天花板低低喘息了足足有几分钟,待看清眼前的场景,才终于缓和下来。用手背蹭了一把额角的汗,夏锦驰翻了个身,下意识朝沙发的位置看去。空的。惟有一床被子半掀着,有些凌乱的散在沙发上。人呢?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夏锦驰掀开被子撑着床沿下了床。整个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他推开门,往外走去。刚出去,不远处的阳台上,于黑暗中瞥见一道模糊的人影,似乎在抽烟,一缕烟雾顺着那抹身影的头顶袅袅而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夏锦驰才迈步走过去。推开阳台的门,他走至陆谨言身侧。按说动静应该不小,但陆谨言竟毫无反应。夏锦驰盯着他隐没在烟雾后不甚清晰的侧脸看了数秒,才终于启唇:“这个点儿在阳台抽烟,谨言哥哥,你有心事?”陆谨言薄唇微启,却只是吐出一口烟,并未作声,如同没听到他说话。夏锦驰也不恼,安静几秒,到底是问出了今晚睡前就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今晚慈善晚会上那个跟我长得有些像的人,就是谢清许,对吗?”陆谨言往唇边送的手指顿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只是很快,他继续把烟送到唇边,依旧是没应答。夏锦驰嗅着飘过来的烟雾,心头忽然就有些痒,回来后为了在陆谨言面前装作和从前别无二致,这些天他一支烟未碰。当然,此刻不可能就此功亏一篑。夏锦驰只是舔舔唇,压下心头涌出来的那点儿痒,又问一句:“所以今晚的那颗蓝钻,你重金买下,是想要送我,还是送他?”话说到这儿,个中意味,不言而喻。陆谨言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看向夏锦驰。烟雾无声蔓延,隔在两人中间,让人看不清那张脸,一如回来这些天,他看向这张脸,总觉得好像笼在一层雾里,再找不回年少时的感觉。本以为只是数十年没见,难免觉得陌生,可同一屋檐,他们相处已经过半月,眼下看着这张脸,却依旧叫他觉得陌生。而今晚时隔半月他再见谢清许,却丝毫没有半点陌生感。谢清许。他对谢清许……思绪飘荡间,耳边忽然再度响起夏锦驰的声音,带了一点夜风的凉,衬的格外无助:“谨言哥哥,我是为了你回来的。”思绪戛然而止,陆谨言对上那双眼。那双眼睛一如十年前,静静的看着他,眼底只有他:“谨言哥哥,在江城,我只有你了。”“所以你能不能,别抛下我?”不知过了多久,陆谨言垂下眼偶皮,掸了掸烟灰:“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睡觉。”“那你呢?”“我抽完这支烟就来。”虽然不知道陆谨言现在到底怎么想,但看他方才柔和些许的表情,应该是,暂且算是稳住。夏锦驰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微微一笑:“好,那我回房间等你,不过,别叫我等太久,我害怕一个人。”说完,夏锦驰率先回房。房门合上,极轻一声,陆谨言转过身,重新看向漆黑夜色。半晌,他拿出手机,给姜明成去了一通电话。挂断电话,指间的烟也燃到了尾声。陆谨言掐了烟,转身朝房间走去。本来,他是想明天去找一趟谢清许的,现在,或许是让姜明成派人跟着更好一点。夏锦驰死里逃生回来找他,他至少,不能伤他。-翌日,盛蔚总裁办公室。一大早,陆谨言先后收到三通电话。一通来自阮曼云陆延邵,一通来自老太太,还有一通来自宋晏蒋明泽。有段时间没带谢清许回老宅和安绥区别墅,前些日子阮曼云和老太太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含糊其辞的敷衍了过去,昨晚那一场慈善晚会,他一掷千金拍下一颗蓝钻,连他带夏锦驰一并上了新闻,纸包不住火,这下所有人都全部知道。所以一通一通电话进来的时候,陆谨言并没有意外,只是有些头疼。花了得有半个小时,才将阮曼云和老太太那边暂且压下。说是压下,其实就是他最后生生挂了电话。耳边嘈杂的声音终于消失,陆谨言抬手掐了下眉心,终于能喘口气。缓了好半天,才给宋晏蒋明泽把电话拨回去。昨夜蒋明泽相亲失败,大为受挫,死皮赖脸在宋晏家过的夜,所以这会儿两人恰好凑在一块儿。也顾不得为相亲失败这事伤春悲秋,电话一接通,蒋明泽就噼里啪啦一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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