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爹爹在信里提了一句,他就问过不停。
她跟霍云峥从前是有点什么,但是她现在嫁人了,绝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傅挽挽见他望向窗外,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小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转向傅挽挽,深深盯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夜深了,请夫人回屋歇息。”
又是一句令傅挽挽意外的话。
还以为他这么晚把自己叫过来是要留她歇在这边,没想到还是要让她走。
傅挽挽有些失落,却只能点头。
刚想起身,手掌被他拉住。
他的手掌宽阔,因着常年习武执剑,虎口上有厚厚的茧。傅挽挽的手背正好碰到了他的虎口。
一个粗粝,一个细嫩,傅挽挽微微一颤。
恍惚之间,她又想起了一些下午服药之后的情景。下午的时候,身上更细腻更白皙的地方也曾碰到了他虎口上的那些厚茧。
“夫君。”
傅挽挽回过头望着他,一颗心快要从胸膛里蹦了出来。
孟星飏顺势把她拉回了怀里。
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傅挽挽还没准备好,就落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她的脑袋枕在他的坚实的肩膀上,她的额头正好抵着他无缺的下颌线,她动了动嘴,呼出的气息正好吹到他的喉结上。
外头的鸟儿叫得更响了。
“我累了,你先回屋吧。”
他又说了煞风景的话,但傅挽挽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添了力度,按着她的后脑勺重重搂了一下,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怀里一般。
她一点也不失落了。
夫君是喜欢她的,只是身子还虚着,不能跟她行夫妻之实。
她不着急,等着夫君养好了再说。
她心情还算轻松,不管怎么样,夫君抱她了,在他们俩谁都没有服药的情况下。
这就是最好的开始。
……
与此同时,东暖阁里的气氛颇为紧张。
听风坐在轮椅上,肃穆道:“爷,外头刚递了消息回来,在国子监祭酒穆大人家两里外的地方有所发现,属下不敢耽搁……”
“不必解释,我即刻出发。”
孟星飏从榻上起来,摘下面具交还给听风。
听风双手接过面具,又听孟星飏道:“这几日我不回来,院里有什么动静及时传话过来。”
“是。”
孟星飏颔首,正欲出门,眼前忽而又浮现出了六个字:云峥问挽挽安。
这六个字稀松平常,偏偏似魔咒一般,不停在他脑中回响。
每想一回,他心中的戾气就添一分。
听风见他如此神情,便问:“爷,还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办的事吗?”
“查查霍云峥这个人。”
“霍云峥,”听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属下从未听过此人,王妃中毒……这个霍云峥牵连其中?”
孟星飏深深看了听风一眼,听风顿时一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不知错在何处。
只听孟星飏道:“平宁侯的家书里提到了这个人,他是敬国公府的公子,应当跟挽挽是旧识。”
听风何等机敏,三言两语便明白了主子的心意。
这个霍云峥能在平宁侯给女儿的书信中出现,想来跟夫人是交情颇深,很可能还是青梅竹马。而且,平宁侯特意在家书里提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是敬国公府和平宁侯府的长辈都知道的。
如果侯府没有发生变故、宫中没有突然赐婚,傅挽挽很可能会嫁给这个霍云峥。
听风轻轻舒了口气,难怪爷会如此在意。
“爷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人和平宁侯府的往来查得清清楚楚。”
孟星飏脸色稍松。
寻灵和揽月天资好、武功高,但两人年纪太小不通人情,跟他们俩说话实在太费劲。
还好如今有了听风,给他省去许多的口舌。
不过,看到听风重新戴上面具,孟星飏的眉宇又拧了起来。
“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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