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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之声齐天而起,客似云来,恭祝之语夹杂着奉承之话在血红花海的外的招待殿扩散开来。
是的,这场婚礼,宴请宾客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中域域主府,而是血红花海之外的一处偌大的专门招待客人的招待殿之中。
事实上,所有想要拜访梧桐的人,在来到血海城之后,最终能够进入的也就只是这个招待殿。
如此之下,中域域主府在森大陆的人眼中,就成了一个神奇的存在,除了中域域主府之人外,就没有其他人见到过这域主府的真面目。
而血红花海也成了中域域主府的代称了,恐怖而又神秘。
随着凤鸣远和梧桐走出凤驾,一副神奇的景象也是出现在所有来宾的面前——
血红花海感知到主人的归来,暗红色的花瓣悄然舒展开来,当花瓣舒展开的下一刻,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在那花瓣深处,朵朵血红花都想着四颗锋利异常的尖牙,在这尖牙之下,并不是花类灵植都有的花蕊,而是一个吸盘一样的东西。
奶奶喉咙叮咚,莫怪乎这血红花可以瞬间将一个天级灵者吸成人干,而天级灵者却无力反抗的。
试想,被这四颗锋利的尖牙咬住,要怎么才能挣脱?更别说是被成海洋一样的血红花咬住了。
再加之那吸盘一样的花蕊的作用下,还不分分钟变成人干了?
和别人不同的是,凤鸣远见到血红花花瓣之下的尖牙和吸盘时的反应。
凤鸣远不仅仅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心惊肉跳,反而那双狭长微挑的凤眸之中竟是闪现出一抹兴趣盎然的光芒来。
梧桐是何其了解凤鸣远,恐怕凤鸣远是对这些血红花上心了。
这血红花就在自己府邸的门口,只要凤鸣远一开始研究,这最先遭罪的自然就是这血红花了。
血红花海却是没有感受到凤鸣远想要研究它们的狂热心理,自顾自的摇摆着暗红色的花瓣,迎接它们的域主夫人。
在展露了自己剽悍的模样之后,凤鸣远和梧桐面前的血红花悄然向两边移动着,一条道路也是随之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条道路无限的向血红花深处延伸而去,仿若望不到边一般。
“夫人,和为夫一起进去吧。”
梧桐牵起凤鸣远的手,挑眉温柔的说道。
“嗯,走吧。”
就算血红花表现的再狰狞,只要有梧桐在身边,凤鸣远相信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走过这件通往中域域主府的特别小路。
路面呈现而出的颜色也同样是暗红之色,不过这些暗红之色分布的并不是很均匀,斑驳陆离,像是血液在这些土壤之中干涸一样。
光光只是看着,就感觉有一股寒意升起。
梧桐和凤鸣远每向前走一步,他们身后的血红花就会重新将路给铺设而上。
远远看去,被血红花海簇拥而行的凤鸣远和梧桐,就是是踩着不断翻滚的血水前进一样。
再加上他们皆是身着黑色的婚服,这场面,看上去绝对不会联想到婚礼,反而显得无比的诡异。
这哪是婚礼?这画风,简直太暗黑了好么!
一些宾客却是不管这些,他们看到血红花海自动铺开一条路之后,就有着朝这条路前进,去看看中域域主府真面目的欲望。
可是他们的步伐还没有接触到血红花海旁边的地面时,他们已经被域主府的其他守卫给拦住了。
“若是不想丧命于此,就请止步。”冰冷的普通机械一般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这就是你们中域的待客之道吗?把我们请来参加婚礼,就让我们在这里参加?很离谱好么!”那人不服气的呛声。
“将你们至于此地,已是我域主府所能表现出的最大的诚意,若是客人还不满意,请回。”守卫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周转的余地。
其他也存了同那人一样心思——想要通过这场婚礼窥探域主府真实模样的人,在看到那人碰的钉子之后,之好将这些心思收敛而起。
谁让他们现在站的的中域的地盘,客随主便,主人要怎样,他们只能受着,更何况这个主人还是大陆第一高手——
就算他们这些人联合起来,也未必惹得起的存在!
这只是一场小插曲罢了,大部分宾客不会在意,守卫不会在意,正在举行婚礼的凤鸣远和梧桐自然也不会在意。
……
一场循着古礼而举办的婚礼,过程是非常繁复的,繁复到凤鸣远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都慢慢的消失。
板着一张脸,心中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
卧槽,卧槽,一场婚礼从凌晨开始,现在都深夜了,竟然都还没有结束,铁打的人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可不可以消停了喂!
梧桐仿若看出了凤鸣远心中的不耐,扣着凤鸣远的手微微的用了力,安抚着凤鸣远。
偏头,在凤鸣远的耳边说道:“再等一会,快好了。”
“这一会儿到底要多久……”凤鸣远扯着嗓子低声问道,充分将自己的现在的不耐烦。
梧桐却是在这个时候扬起了一个暧昧的笑,在凤鸣远的耳垂之处印下一个轻吻,语气同样带着满满的暧昧。
“你就对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几乎是在梧桐话落的一瞬间,凤鸣远脸上所有的表情都顿住了,甚至是狭长微挑的凤眸之中,也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啊啊啊啊!!!!
他怎么忘了婚礼之后就是洞房花烛夜的事,特么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以不要么?
不耐烦之感因为洞房花烛夜这五个字消失的无心无踪,凤鸣远反倒升起了让这场婚礼漫无止境的进行下去的心思。
“我们继续,继续,我还能坚持的住。”
凤鸣远真挚的看着梧桐,像是想通过自己的眼神告诉梧桐,自己真的可以在这场繁琐的婚礼之中坚持下去。
无论多久都能坚持下去。
然而……
现实确实……
“礼成,送入洞房!”
青兰清雅高亢的声音响起,摧毁了凤鸣远心中最后一根稻草。
等等等等!!
这就送入洞房了?
刚刚不是还在啰啰嗦嗦一大堆他不懂的东西吗?怎么这就送入洞房了?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坑爹啊啊啊啊!!!
“我刚刚就说在等一会儿就好了。”梧桐看着凤鸣远慢慢崩塌下来的脸,无良的说道。
“梧桐,可不可以不入洞房?我还没有准备好?”凤鸣远弱弱的看着梧桐,眼中的紧张是表达的真真切切。
成婚是一回事,被人压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还真没有做好准备……
“你说呢?”
梧桐挑眉笑道,而后扯着凤鸣远的手,半推半就的把人往新房里带。
他都忍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洞房?
少年,未免想的太好了吧?
真的要洞房?
直到被梧桐轻柔的推倒在那张占据了整个里间的大床上,凤鸣远才从呆愣中回神。
对上梧桐越发温柔深邃的琥珀色双眸之后,凤鸣远知道今晚自己是躲不过了。
认命的把手圈在梧桐的脖颈之上,凤鸣远的语气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无奈。
“来吧!”
微微发飘的两个字刚刚落下,凤鸣远就紧闭上双眼,身体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显然很是紧张。
梧桐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将温柔的吻落在了凤鸣远的唇上,用行动安抚凤鸣远的紧张感。
随着吻的加深,凤鸣远也就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情绪,渐渐的投入到这场洞房花烛夜之中。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只是凤鸣远被梧桐在这张占据了整个里间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遍,根本就不用担心忘情时掉下床的事发生。
所以说嘛,这张大床绝对是梧桐的预谋!
在晕过去的一瞬间,凤鸣远的脑中升起了这么一个想法。
……
在这一场大战还没有开始时的婚房门外……
小奠柏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朝婚房的门扉靠近。
它听说人类的洞房花烛夜是很激烈的,所以它就想来观摩观摩,这激烈到底到达了各种程度。
到了……
门扉就在眼前了,小奠柏心中一喜,可是这份喜悦却是没有维持太久,小奠柏就觉得自己被人拎起来了。
“今晚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看那么多不该看的东西才好。”
声音清雅幽静,特别是在压低音量之后,更加的沁入人心。
可是对于小奠柏而言,这好听的声音却犹如魔音一般,它是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
呜呜呜!
该死的虚伪的兰花怎么在这里?
他刚刚不是还在前厅忙着吗?
我明明就是趁着他忙不过来的时候溜过来的,怎么还会被抓过来?
要不要这么紧迫盯树了!摔!
青兰可不管小奠柏有多么不愿意,拎着小奠柏就赶紧远离这间婚房。
若是在这个时候打扰了域主和夫人的好事,他和小奠柏都吃不了兜着走,这小家伙简直不知道他的好心。
终于吃上的域主,怎么容许他人打扰?只有小奠柏这个小笨蛋不懂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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