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知道他想问什么,轻声说道:“捡到的。”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困倦和沙哑,让第一镗没忍住摸了摸耳朵道:“在哪里捡到的?”
“在迟方林的枪下捡到的。”林肃抱着他道,“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用枪指着你的脑袋,糖糖,这次你大意了。”
如果有人闯入,根本不可能是迟方林用枪指他,第一镗心神微微一松:“不是我大意,是他暂时还不能死,要不是因为发情期,我不至于大意的。”
“没事,你的发情期我已经给你解决了。”林肃轻笑了一声说道。
“嗯?”第一镗翻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胛,“我们已经做了么?”
“你觉得呢?”林肃说道。
不会吧,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感觉好亏。
不是说哨兵向导完全标记至少要七天么?难道他不行?
第一镗的思维有些天马行空,林肃捏了捏他的脸颊道:“想什么呢?”
“想你是不是不行……”第一镗下意识回答,下一刻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时绷紧了身体道,“我什么也没有想。”
艹,脑子被发情期烧坏了?!这话说出口,以这家伙的小心眼,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其实我的意思是……”第一镗试图解释,耳垂处却被轻轻咬了一口。
林肃起身道:“行不行的等你发情期真到了咱们试试,到时候你能下得了床,我就让你在上面。”
这可谓是相当狠的毒誓了,第一镗转身看向了他,床头的灯被打开,晕黄的灯光中他的话语因为林肃穿上身的军装外套戛然而止。
他的手很自然的扣上扣子,扣上腰带,肩膀处的将星偶尔折射那光芒,带着几分熠熠生辉的感觉。
“看什么?”林肃戴上了军帽看着他问道。
第一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就觉得这个地方哪里不对,这里根本不是第一星盗团的基地,而是他之前来过的属于这个家伙的房间。
“你恢复记忆了?”第一镗艰难说道。
“对。”林肃弯下腰,在看着他微微后仰的动作时扣住了他的后脑处吻上了他的唇,不等第一镗反应,他已经退了开去,戴着白手套的手从那面颊上轻轻划过,“有什么问题么?”
吻还是熟悉的吻,人还是熟悉的人,感觉就跟换了个衣服没什么两样。
既没有恢复记忆以后的冷淡纠结,也没有追究他以前的刻意隐瞒,可他不纠结,第一镗却纠结的要死,还有点儿紧张。
毕竟这男人穿这身军装真的帅的人心脏跳的停不下来。
“嗯,我之前隐瞒你的身份的事情你不介意么?”第一镗问道。
“不介意,我是个大度的人,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向导计较这种小事。”林肃看着他道,“况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
第一镗愣是没忍住唇边的笑意:“那些向导知道你这么油嘴滑舌么?”
“我是认真的。”林肃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你要嫁我?”第一镗扶住了他的肩膀,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笑道。
“娶你。”林肃站直身体扣住了他的腰道,“你过往的黑暗我会披露出来,你想以那样的身份面对帝国的人民还是我把那些过往完全掩盖,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那些黑暗不能再隐藏,林肃永远记得他看到迟方林的供词时候的愤怒,眼前的人以为他已经将那些禽兽一窝端了,但是没有,他们隐藏着身份,将自己的兽行隐藏在光明正大的交易之中,他们甚至交易偷渡向导,将他们卖进了实验室。
至于第一镗想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些过往,还是要尊重他本人的意见。
“对了,你有没有抓住迟方林?”第一镗神色紧张了起来,由林肃提起他才想到这事,林肃并不知道那家伙的身份,如果放跑了,他一定又会用金蝉脱壳法脱身,到时候鱼入大海,才是真的没法再找到那个混蛋了。
“抓住了。”林肃说道。
就这三个字,让第一镗提起的气微微松了下去:“抓住了就好,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嗯,已经审问过了。”林肃笑道,“你想看他的口供,可以随时给你看。”
“你审他了?”第一镗眨着眼睛看着他道,“以什么名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拿枪指着你的能是什么好人。”林肃说道。
第一镗唇角扯了两下道:“亲爱的林上将,你拿枪指着我的次数不止一次。”
“都把第一星盗团的团长拐跑了,我能是什么好人?”林肃笑道。
“哼……”第一镗也没有打算一直揪着这事不放,“你既然审过他了,也知道他做的那些坏事了吧?”
“嗯,包括你以前的事情也知道了。”林肃认真看着他道,“不管你是暴露身份还是隐藏身份,我都能够保证你在帝国好好的生活。”
以他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好好的护住这个人,再不让他受到伤害。
“我想隐藏身份。”第一镗看着他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介意你知道,但不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可怜。”
不是不敢面对自己,而是不想给别人品评他的过去的机会,而且有着那样过往的他,即使再可怜,在帝国民众的心里只怕也是配不上这位帝国上将的,他不想让他也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大家对向导会很宽容,可他到底是第一星盗团的团长,跟这样的身份扯上关系,绝对会对林肃的未来造成影响。
“好,那由我来安排。”林肃说道,“迟方林的罪行暂时不会公布,我们的人顺藤摸瓜摸了过去,在那之前,他会关在一号监牢,这是钥匙。”
林肃将钥匙扣在了他的手腕上道:“那里有治疗舱,在我带他走之前,你可以去看他。”
看看当然不是单纯的看看,即使心中能够放下仇恨,面对那个人,第一镗当真是想要碎尸万段的。
曾经的痛苦仿佛还在昨天,经由那个人的手勾起,第一镗以为自己在醒来的时候会迫不及待的想让那家伙尝尝他当年的痛苦,但是现在……他男人好帅,一会儿再去。
“你都是这么公报私仇的?”第一镗收了钥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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