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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不如练花滑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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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愣了一下, 顿时哭笑不得:“可以。”

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姑娘的心态, 临近冬奥会开幕碰上这么一档子伤病,还能跟没事人似的。

要说自从各个国家队的选手入驻冬奥村后,发生意外伤病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能送进放射科来的就说明病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谁来不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偏偏只有他们自己国家这个小姑娘乐呵呵的,在进来之前还对着教练好一通安慰。

特别是她刚刚躺在台子上还一副快睡着的样子,毫无病号的觉悟。

陆酉自己稳如老狗,倒是把外面一群国家队领导急得团团转。

经过聂涵涵受伤的刺激,现在他们一听到医院这两个字都要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听说陆酉被送进医疗中心,薛成泽当即体验了一把心脏骤停的感受, 踩着拖鞋就奔过来了。

此时这位总教头脚着棉拖,身穿珊瑚绒睡裤, 外头套着一件军大衣,正揣着手盯着面前贴上了辐射警告标示的大门。

没过多久, 陆酉就十分滑稽地提着裤腰走出来了。

莫得办法, 核磁共振不让穿自己的衣服,放射科给她的病号服又不太合身,裤腰大得能装下两个她, 陆酉只能揪着裤腰带移动。

众人一拥而上。

谢云君首先走上前,用自己的羽绒服把陆酉整个笼住。

被围住嘘寒问暖的陆酉望天:“什么感觉吗?没什么感觉啊,要不是做的时候声音有点大,我都快睡着了。”

这段时间她发育的特征越发明显,肌肉酸痛和肌无力已经从手臂蔓延到了小腿肌,晚上被疼醒是经常的事,清晨时不时还抽个筋,搞得人整宿整宿睡不好。

这就导致发育期的陆酉严重缺觉,白天不训练时,看到一个能躺下的地方就犯困。

陆听讼听到陆酉还有心情开玩笑,一口气没提上来,看着她一脸轻松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人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只能气哼哼地把衣服扔给侄女儿。

在宽大衣摆的遮掩下,陆酉悄悄勾住谢云君的小指。

谢云君无声地将她的手握进手心。

在经过了一系列冗长而繁琐的检查后,医疗中心的主治医生给出了和徐阳冰一样的结论。

“核磁共振和ct都看不出病变,目前看来就是生长痛,不过还有伴生的肌肉筋膜炎,好在不严重,可以开些口服药慢慢调理。”

薛成泽刚要松口气,就听到医生“啧”了声,然后来了句过山车式的:“——但是。”

总教头再次体验心跳的速度与激情。

“这孩子跟腱有炎症,看片子应该是跟腱炎,”医生摸了摸下巴,“她平时脚部有没有肿胀或者发红的现象?”

薛成泽看向陆听讼和姜洋,陆酉和谢云君一直都是留在省队训练的,首都跟淮市隔着十万八千里,薛成泽对于他们平时的训练状态并不清楚。

姜洋下意识摇摇头:“没有。”

作为平时摔个屁股墩都要叽叽哇哇吼两句“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的皮猴子,陆酉要是身上哪里不舒服,肯定第一个就找谢云君和教练们卖惨了。

陆听讼回忆了半天,最后不确定道:“酉酉之前适应新冰鞋,脚踝倒是肿了好久……”

选手换冰鞋是常事,适应新冰鞋脚上伤伤痛痛也是正常现象,况且当时陆酉没几天就好了,他们压根没往伤病这个方面想过。

“可能当时就埋了隐患,最近这段时间她又高强度备战,还以为脚疼是正常的生长痛,”医生又问,“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薛成泽:“一周后。”

本次京张冬奥会将在五天后举行开幕式,六天后由跳台滑雪打响第一枪,正式开启冬季奥运会各个项目的角逐,而花样滑冰会在开赛后的第二天开启第一项——团体赛的竞争。

当天会有团体赛的冰舞韵律舞、双人和男单比赛。

每年冬奥的花滑团体赛之所以这么有看点,也与其特殊的规则息息相关——在团体赛中,每个国家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在最多两个项目中进行换人。

也就是说,国家队可以派a参加团体短节目,再派b参加自由滑,充分利用不同选手之间的优势互补,节省体力,以取得好的排名。

是的,你没听错,团体赛比的是排名而不是分数,这就是团体赛另一个特殊的地方了,其积分规则依照第一名10分、第二名9分、第十名1分这样的规则换算成积分。

所以哪怕第一名与第二名拉开了一百分的差距,也只会比第二名多一个积分。

因此,团体赛的排兵布阵就是大型田忌赛马现场,各个国家队之间玩战术溜得飞起,并且在短节目结束后,入围自由滑的队伍必须推选出一位队长,队长要在十分钟之内给出自由滑名单。

——天知道每届队长要死多少脑细胞。

因为今年男女单和冰舞都是独苗,唯一能进行人员替换的只有双人滑,按照目前的计划,陆酉和谢云君将会出战团体短节目,蒋于组合则为夺金韬光养晦。

他们能一人带飞全家把队伍送进自由滑最好,不能大家也不强求……毕竟种花队止步于团体短节目已经成为每届奥运会的常态了。

团体赛由世界排名前十的国家参赛,只有短节目积分前五的国家可以入围自由滑……嗯,兔村虽然年年都有资格参赛,但已经n年没进过团体自由滑了,所以今年大家也不报太大希望,后面的单项才是重头戏。

薛成泽说完赛程,首都大学第三医院的陈教授纠结地摸了摸自己的光明顶。

“一周后时间上太紧,怕一些药物成分代谢不掉影响dc(兴奋剂检测),除了止痛的还是不给开其他口服药了。”

陈教授刷刷在药单上写天书:“就拿一些外用药贴,然后平时注意冰敷,实在痛得厉害就吃一颗止痛药。”

陆听讼拿出祖传小本本,开始记录医嘱。

几个小时后,啃完烤鸭回来的陆酉对着一大堆药陷入了沉思。

少女一脸悲伤地抬起头看向教练们:“请问我是得什么不治之症了吗?”

陆听讼敲她的头:“不准在比赛前说不吉利的话!”

承蒙医生厚爱,从第二天开始,陆酉浑身被膏药贴成了潮流拼接风,并且所过之处都是提神醒脑的狗皮膏药味。

赛前训练时,卡维拉和艾丽卡捏着鼻子一蹦三尺远,陆酉怒斥好友们无情无义:“亏我每天都帮你们抢中餐厅出炉的第一只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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