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怀瑾就算清醒,也该恨死姜莞才是。她对他百般折辱,没给过一点好脸色,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极尽刁难。
零零九想不明白,不耻下问:“姜莞,相里怀瑾为什么要保护你?”
姜莞甩着袖子晃悠悠地走,没有一点儿身为郡主的矜持与尊贵。反正四下无人,她尽情放飞自我。当然,她不好好走路依旧是最好看的。
“你问我,我问谁?”她心中有答案,偏偏不愿意告诉零零九。相里怀瑾为什么保护她,总不能是爱她美丽的皮囊,还不是怕她死了他会麻烦好一阵。
“那他为什么要跟着你?”零零九越想越想不通。它掌管一整本书,自认为对人类百态已经通透,但凡事一与姜莞沾边就怪异起来。
“我买了他,我是他的主人。狗嘛,不跟着主人跟着谁?”姜莞理直气壮地胡扯。她也不大明了相里怀瑾为什么要跟着她,不过知道他是在装狗后许多问题不用想的那么明白。
男人都是贱骨头。
她越能折腾,反而越叫人越牵挂。
零零九无言以对,她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回山洞的路上姜莞又在地上捡了些柴。山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柴,也不知薛管事什么时候能将路挖通。
这里到底不比客栈舒服,她可是受尽委屈,吃尽苦头。
要说还是那些废物的错,解决不了相里怀瑾也就罢了,还连累她受罪。她不开心,出去定要找那些人的麻烦。
按照这个思路去想,还是相里怀瑾的错,惹了一大堆麻烦连累旁人。
她更讨厌相里怀瑾了。
姜莞回到山洞重新生了一簇火,将包袱布垫在身下坐着。她将刚刚拾起来的果子一个个摆好,把裙子放了下来。
这身衣裳经过两日的摸爬滚打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可惜了这身好料子。
她抱腿坐在火堆前看着火苗发呆,也没想着前路该如何。她已经重活这么多次,如果连几个男人女人也摆平不了,实在是白瞎了这些年头。
这么久过去,要说她有多恨谢明月,倒也没那么痛恨。只是谢明月害她一次,她报复回来是很公平的事。
她心眼一直很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而且能多活数次也是托了零零九的福,它帮助她良多,纵然一直劝她去攻略男主叫她很不喜欢,但还是帮了她的。她为它铲除谢明月也是很公平的交易。
姜莞默默想着,洞口照进一束光来。
相里怀瑾用脑袋将藤蔓顶开,平静地进来。
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只剩下淡淡的,衣裳和头发湿漉漉地向下滴水,向姜莞一步步过来。
姜莞的眉毛还没完全拧起,就见相里怀瑾并没有凑到她身旁,只是在她对面趴了下来,依旧是护着鼻子的狗狗模样。
他看上去更喜欢火而不是和她挨近。
姜莞要一个人霸占火堆:“你脏死了,去门口趴着,不许在这里!”
郡主一怒却无人理睬,相里怀瑾把自己当狗,铁了心地装听不懂人话。
他这副不理不睬的装死态度正好让姜莞的怒气更上一层楼,她向来是众星拱月,没人敢对她说一个“不”字,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相里怀瑾的确是第一个。
她气得站起身来,过去拽相里怀瑾。
相里怀瑾将头埋在臂弯里,摆明了不打算搭理她,一心只想烤火,任由她拽。
“这是我的火,我不许你烤!”姜莞矮下身子双手去扯相里怀瑾的手臂。
零零九看得分明,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拽的那条胳膊正好是相里怀瑾受了伤的那条。
然而被她全力拉扯,相里怀瑾依旧不动如山安如磐石,仿佛没有痛感,一动不动。
姜莞累得大喘气,铁了心地要将他拖走,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这安安生生烤着她用火石生起来的火。
可她力气远不及相里怀瑾。
她蹲在他身旁一面调整呼吸稍作休息,一面端详着相里怀瑾。
昨夜离火光远,看的并不大清楚,今日离的近了叫她瞧了个一清二楚。
不止是脸,相里怀瑾的身材也极佳。他并不是什么大块头,但骨骼匀称,既不粗糙又不弱致,肩宽腿长。要么一件平平无奇的黑色外衫也被他穿出些风流味道,当真是人衬衣裳。
她眼儿一转,一双手悄然伸向相里怀瑾的腰间。刚摸到他腰上结结实实的肉,他便立刻抬起头来默默与她对视,还不忘顺势离她远些。
姜莞得意,她打不过相里怀瑾,但世上哪里有人不怕痒痒的?
因为取得成果,她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狡猾又可爱。
“你不是装死么?我最爱勉强人,你越不要过去,今天我偏要你过去!”她就势凑了过去,眼睛亮亮的,满脸得逞的得意,借着机会就去拉相里怀瑾的胳膊。
零零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二人难得有点亲密举动,姜莞还在这里想着把人拖到洞口,不许蹭她的火呢。
相里怀瑾淡淡注视着被她双手抱住的胳膊,一双眼中没什么神色。
他纵然起身,她却依旧难扯动他分毫。
“我不允许你在这,你走开!”姜莞却没去看相里怀瑾的脸,所有注意力似乎都在如何挪动他上。
见依旧拉不动她,她试图故技重施,再度看上他的腰间。
他不动,她逼他就范就是。
相里怀瑾应当是察觉她目光变化,很果断地叫了一声:“汪!”短促有力,似乎在恫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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