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冷笑:“有没有我看一眼便知!郡主的玉簪独一无二,你刻意拿些劣货糊弄于我,说!东西是不是被你贪墨了!”
她语气严厉,反倒让管事心虚一瞬,怀疑起可是真有那簪子的存在。
他实在想不起当日姜莞穿什么戴什么,只记得她模样甚美,如今说起簪子,便也不能确定有没有这一回事。
“我去叫当日在房中伺候的姑娘们来。”管事再度服软。
“不必,我等亲自去寻,看看郡主的玉簪究竟被尔等藏在何处!”护卫冷笑,抽出腰间大刀。
清脆的拔刀声像是某种信号,除第一辆马车外其后所有马车上一跃而下无数护卫,马车的阻挡加上护卫的包围,一下子让人们清醒过来,嗅到不一般的味道。
如此大动干戈,怎会只是为了一支小小玉簪?
管事见势不妙,立刻大喊同时向后退去:“来人!”暖玉楼打手绝对服从管事,也顾不上什么郡主不郡主,立刻上前护住管事。
下一刻冰凉的刀刃就破开层层护卫,架在管事的脖子上。
“在京中无故行凶违反律法!纵是郡主,也不能如此嚣张!”管事怒喝。
护卫们小跑而来,直接冲入暖玉楼中,一下将暖玉楼控制下来。
暖玉楼中无论女子还是嫖客皆被这突如其来吓得一阵惊叫,楼中乱糟糟一片,尖叫声、哭声、瓷器摔打声什么声都有。
管事终于意识到什么,也不顾脖子上的刀声嘶力竭:“快去报官!叫禁卫军来!”暖玉楼在京中安然伫立二十余年,已经被从不会有人冒犯的长期氛围中养得放松警惕了。
他们从没想过有人敢对暖玉楼下手!
打手拼了命也要跑出去叫人,只见刀光闪烁,人尚未到大门前便被一刀刺死,死状凄惨。
死人了。
血味儿弥漫,然而暖玉楼中燃的是最能遮味道的熏香,是以人们一下子并没嗅到什么铁锈味,只眼睁睁看着人倒下,颇有些不现实之感。
“你们疯了!”管事不敢相信对方就这样动手,完全不惧暖玉楼幕后之人,“你们可知暖玉楼是何人所建!”
“我们只听命于郡主。”意思是让他不要说这些废话。
“搜。”为首的护卫沉声道,其余护卫行动起来向一间间厢房去。
管事咬牙切齿:“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他余光中瞥见这些肆无忌惮的护卫中有男有女,又是不明白这郡主发的哪门子疯。
男护卫在房外守着,女护卫将房中的女孩子们带出。
女孩们受了莫大惊吓,口中说着“不要杀我”,一旁的女护卫们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女孩子们才被渐渐安抚下来,被带着从楼上下来。
还有护卫向后面去。
管事哪能见得别人往后院去,当下什么也顾不上喊道:“拦住他们!拦不住你们都一起陪……”
他话未说完就少了一条腿。
刀太快,痛感来得太慢,他惊恐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腿没了,迟钝地大叫出声:“我的腿!你竟敢!我的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切面平整的断肢又哭又痛。
护卫笑笑:“郡主同我等讲过一个故事,说人哪怕失去四肢但只要喂水喂饭也能将就活着,可以将其当花瓶养,我想见识见识是不是真的。你再多叫一声,你猜接下来你没的是手还是腿?”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浑身汗毛倒竖,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这护卫心狠手辣就罢了,但哪个女子平日会说起什么将人削成人棍的事?
姜家人果然都是疯子!
管事不明白暖玉楼哪里得罪了这个疯郡主,只盼着秦太傅得了消息速速前来。事情闹的这样大,禁卫军也该来了!后院那些东西决不能被公之于众!
但他被这狠辣的一砍之下吓得闻风丧胆不敢再喊,只盼禁卫军速速来,这些护卫们慢点发现地窖。
护卫们早入了后院,直奔地窖而去。
后院中慢慢传来稚嫩声音,管事两眼一黑,完了!
姜莞算着时间,听暖玉楼内安静下来,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但眼下只是开始,难得是后面如何应对禁卫军以及……秦太傅。
“郡主,一切差不多就绪。”马车外驾车的车夫时时望着暖玉楼中动静,向姜莞禀报。
“好。”姜莞刚应下,姜琰先一步跳下去等她,随她向暖玉楼中去。
姜琰看着门口那摊血肉,皱起眉来,对护卫的处理方式感到不满:“他们竟然不把这个打扫干净,好恶心啊。“和姜莞在一起久了,他偷学了她那套口头禅去。
姜莞拎着裙子踮着脚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摊血渍,看上去比起害怕,她更像是不想把新裙子弄脏。
倒在地上的管事看到少女不咸不淡连眉毛也不抬的模样,越发心寒。她若有正常少女对死尸的畏惧,或许他都会不那么冒寒气。
只见姜莞终于绕过地上血肉,看着管事扑哧一笑:“这人少了条腿,好像个可以拆装的玩具。”
第157章 竟然会将希望寄托在一……
“这腿切得精细,还能接回去么?”姜莞好奇地望着断腿问,眼神清澈又残忍。
被夸赞的此次行动护卫首领抿嘴一笑,终于显露出一些柔软。
管家瞳孔一缩,骤然明白他看到这个护卫究竟为什么会一直感到奇怪。
她是个女的!这个砍他腿的护卫,竟然是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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