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注意力被很快转移:“都选的意思是?”
“既然都喜欢我,那他们一定能为我排除万难。何况也不是多难的事,只不过要容得下彼此的存在罢了!”姜莞理所当然。
零零九听着感觉离了大谱,已经无法呼吸。
“郡主,到了。”
驾车的护卫话还未说完,姜琰的声音就响起来:“你终于到了!”
马车车帘被他从车外打起,他跳上车亲切地将她接下来。做丫鬟做久了,姜琰还有些服侍她的本能在。
姜莞被他从车上拖下来,见到一眼望不到头的一群人,沉默。
“这些都是我的后宫,你看怎么样?”姜琰洋洋得意,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收藏。
零零九:“不怎么样。”
“很多样。”姜莞十分诚恳,这群人的确看起来花样百出,就是不像姜琰的后宫。
姜琰听她应当算是夸赞,便露出真情实意的笑容,叫众人退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等了一上午只为这么一瞬,但谁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出来这一趟没有死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们不敢再奢求什么。
贵妃随着人群走,刚升起那点宫斗的心思也没了,姜琰根本就不记得她是谁,她哪里还能争什么宠?
她越想越觉得姜琰过分。
姜琰不记得她也就罢了,他连太子也不记得!
姜琰刚带着姜莞上了自己的八骏辇。
只有一辆宽敞车架,车上宽至可并排坐四人。车架顶上用金线缝制而成的华盖遮风挡雨,车身两个车轮巨大,车头站着膘肥体壮毛光水滑的八匹骏马,八匹马体型几乎完全一致,显然就是用它们拉车。
“这真是……很符合姜琰疯子性格的座驾。”零零九看得目瞪口呆。
用八匹马拉车很难说不是在给自己上刑,万一马不听话,就变成八马分尸了。
姜莞难得赞成:“确实。”
她同他并肩坐着,这才发现八匹马身上的缰绳都格外长,怪不得车上没有供人驾车的前室,竟然是由姜琰来亲自驾车。
姜琰骨节分明的手将过分长的缰绳攥在手中,对姜莞粲然一笑:“坐好。”
姜莞看看车上也没什么绑带,不明白要怎么坐好。
姜琰将攥缰绳的右手抬抬:“挽住,别掉下去了。”
姜莞提醒他:“你可以驾慢一些。”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挽住姜琰的臂弯。
姜琰一拉缰绳,马车几乎是飞了出去。
姜莞耳边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长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直往面门上糊。她侧目而视将头发扎起来的姜琰,无言,他倒跑马跑得很欢快。
怪不得要选体型相仿的马,这样步距相似。
姜琰驾车到尽兴,在车上怪叫。车风驰电掣,大有扶摇直上九千里的意味。
一路上不曾见一个宫人,倒不是大家惜命,通通避让开了,是因为他们刚从宫门那离开,还没来得及回来。
八骏辇一路飞驰,最后缓缓停在寝宫外。
姜琰笑嘻嘻地转过头来,看见姜莞头发被吹得乱糟糟,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你好像疯子!”
“很好笑么?”姜莞轻轻甩头,头发重新回到背后,但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大约并不如何精致。
她问完话,姜琰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鹅,笑声戛然而止。
他憋笑憋得脸通红,忍了半天才忍住不笑出声,从车辇上跳下冲她伸出手:“走,哥哥给你梳头去。”
姜莞居高临下地弯腰将他手拍开,自个从车上利索地跳下来。
姜琰被她打得手掌心疼,向手心吹气。
他并未直接带她入内,反而倒马跟前,小孩儿似的同她献宝:“怎么样,这马威风吧!”
姜莞十分公正,微微颔首:“威风。”
姜琰便对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牙,带着她向内走道:“太仆寺想求这些马去配种好生战马我都没同意。”他听上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世界这么糟糕,马生下小马也是受罪,还是别生了。你不生,我不生,世上就安生了。”他无时无刻不在宣扬人与物是导致世界完蛋的根源这一想法,并身体力行地践行着带大家一起去死这一行动纲领。
他见姜莞不理睬他,偏要问:“女儿,你说是不?”
姜莞:“你好烦,我只想把头发梳好。如果我的头发不被快点梳好我就会当场死掉。”
姜琰也不继续他的哲学探讨,抓着姜莞的手腕带她到他寝宫之中。
历代皇帝寝殿其实都并不大,最好站在门前能一眼看遍,防止有刺客隐匿其中。但姜琰显然不是个害怕刺客的皇帝,他的寝殿格外大,且奢靡,因为他也不怕御史言官骂他。
姜琰带着姜莞到宫殿中,只见珠帘玉壁,光可照人。
姜琰虽然模样浓艳,审美却很过关。他整座宫殿都表达了他浓烈的厌世思想,无论装潢还是家具都是白的。
银白、纯白、米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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