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一起齐声道了几句洞房花烛夜的习俗后,就安静的候在了一旁。
“下去吧。”清淡的男声从沈之娴的头顶传来,从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沈之娴并没有多想,这段日子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萧漓又刚刚登基不久,上位者自然不好再像从前那般了,该有的威仪是该展现出来了。
嬷嬷们和宫女们福了福身,安静的鱼贯退出,还一并带走了杵在一边的玉儿。
随着殿门被关拢,整个寝宫内就剩了沈之娴与萧漓两人,一室安静,只余两人高低错落的清浅呼吸声,沈之娴攥着手指,想看又不敢看他,有喜悦悄悄爬上心头。
两人静默了片刻,萧漓盯着身穿大红色喜服盖着喜帕端坐在红色锦褥上的人,眼中闪过几缕复杂,却终是被深不见底的黝黑所取代,冷着声音平静交代,“很晚了,皇后早些安置吧。”
说完,脚步一转,竟是个打算离开的样子。
沈之娴完全料不到这是个什么状况,赶紧出口唤了一句,“漓哥哥?”
大红色衣角的身影顿了顿,侧过头,虽然停了下来,出口的话却还是疏离,“何事?”
沈之娴绞了绞手,脸上是新嫁娘的娇羞,嗫喏着小声道,“我们,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而且,他还没挑起她的红盖头呢,不知是否会称心如意,不过这句话沈之娴是无论如何都再也问不出口的。
那得多羞人啊!
萧漓略挑了挑眉,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意味,但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到不远处的桌案边,斟了两盏酒,走过来,一盏递给沈之娴,一盏握在自己的手中。
沈之娴红着脸,就着这个姿势,挽上萧漓的手,独自喝尽了盏中酒。
害羞当头,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从头至尾,萧漓都没有碰过他自己手中的那盏酒,连低下头都不曾,直到——
一道充满讥嘲意味的冷淡声音响起,“够了吗?”
“什么?”沈之娴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抬头接口。
萧漓挣开沈之娴的手,把自己盏中的酒径直倒洒在地上,盯着那一瘫水渍,开口,“你要的朕都做到了,够了吗?”
“漓哥哥……”沈之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有点张惶失措,偏偏头上还覆着喜帕,她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
萧漓「啪」的一声用力捏碎了酒盏,再任由其跌落到地上,冷声交代,“你既贵为皇后,以后还是依着宫中的规矩来,「漓哥哥」不是你这个身份该叫的,朕以后都不想再听到这个称呼,皇后以后该称呼朕为皇上。”
说着,人往外走去。
沈之娴不明白他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一刻听着他往外行去的脚步声,也顾不上那许多,自己拉下头上的喜帕,站起身,唤住已经走到寝宫门口的人,“漓哥哥,你怎么了?”
萧漓侧过身,他身上虽然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但整个人却无丝毫的喜气,只冷漠的看着沈之娴,“朕说了,以后叫朕皇上,皇后若是犯了宫规,依罪同样当罚。”
“我……”沈之娴看着面前的人这样疏离淡漠,有点不明状况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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