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若是无其他的事了,那漓就先告退了。”萧漓嘴角挂着一抹虚弱的笑,真就像是早先时永宁宫对外说的,他又缠绵病榻的样儿。
萧澈自认无法堪破其中的隐情,只得点头放行。
萧漓微微一侧身,略点了点头,从他身侧走过。
萧澈转身,看着萧漓闲庭信步渐行渐远的背影,终究没忍住,又唤了一声,“四皇弟。”
萧漓脚步顿住,隐下眼中的不耐,回转过身,看着萧澈淡淡一笑,“三皇兄还有何事?”
两人虽站得远,萧澈依旧直视着萧漓的眼眸,认真道,“娴儿自来与四皇弟交好,也最是信赖四皇弟,希望四皇弟万不要辜负了娴儿的这份信赖。”
萧漓点头,好脾气的应承,“漓明白。”
——
戌时初时,萧漓已经几乎走遍了皇宫内院中的各处宫殿,悄悄打探下来,可以判断出沈之娴并不在其中的任何一处做客,他眉间的戾气越见浓厚了起来。
从小安子口中描述的,沈之娴不见了的时辰算起,已经有大半日了,如若真是有心人所为,这对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来说已然达到了心里可承受的范围了,也不知那孩子现如今如何了?可有惧怕?
眼下大部分的宫殿都被他寻过了,唯有父皇的福泰宫,冷宫,还有奉先殿他还未去过。
沈之娴自然不会在父皇的福泰宫内的,不然以父皇对小姑娘的重视程度,怎会一点风声都不见传出?
冷宫虽然荒僻,但常年有禁军把守,不管是进入或是出来,若是没有父皇的手书,禁卫军是不可能放行的。
那这样看来,现如今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萧漓心念电转,想到此,脚步一拐,沉着脸朝内院最后方的奉先殿而去。
——
此时,被萧渊恶作剧的关在奉先殿内的沈之娴,抬头看了眼越见暗沉的天色,伸手不抱希望的又使劲儿拽了拽紧闭着的殿门,发现还是拽不开。
看来萧渊根本没有打算放她出去呀。
难道他是准备关她一夜吗?
初春的夜晚春寒料峭,昨日下了一场大雪的缘故,周围还可见一些未化的厚重积雪,更添了几分冷意。
沈之娴的身子骨原本就不好,通常这样的夜晚,相府里还是要燃着炭盆的,给她取暖用,可现下,沈之娴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自己狐裘大氅的衣襟与袖口,有些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衣袖拢紧,露出了她小巧白皙的小手,沈之娴低头看到自己拿在手上的东西时,眼圈泛起了红。
这是她练了好久,才在好多字帖中挑选出来的一张她自我感觉写得最好的字帖了。
可现在,不知是被她手上的冷汗润湿了,还是被这更深露重的寒气所染,雪白的宣纸不止褶皱不堪,还湿漉漉的泛着潮。
而上面黑色端正的字迹也随着潮湿晕染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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