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摇了摇头,心内又是一声叹息,可除了一声苍白无力的节哀,其他的,他也实在说不了什么。
——
宫外的气氛剑拔弩张,稍一差池就会兵戎相见。而此时,宫内的气氛也是暗流涌动着。
建元帝虽下了令,着刑部彻查此事,言明了要尽快查清真相,可以西北军少将军庞青为代表的一众西北军将士们可并不买账,他们在边关待惯了,一向只听封大将军的命令,对建元帝的命令置若罔闻,依旧堵着京城的各处城门。
这几日来建元帝的脸色很不好,不知是为着封大将军的意外身亡,还是为着大胆至此的西北军。
建元帝心情不好,连带着整个后宫都是一片低气压,宫人们更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着,就怕哪一个错处招致了杀身之祸。
永宁宫中,这种压抑沉静的气氛更加浓烈,突地,只听「啪」的一声,陈妃手中的茶盏已然被她捏碎,滚烫的水渍顺着她的手掌往下流,有豁开口的瓷片扎入了她的手心处,冒出了点点的血红。
很快,越来越多的暗红色血迹从伤口处汹涌而出,顺着水渍一块儿蜿蜒而下,在她松翠色的宫装上落下点点暗渍,像是开在青绿色树枝上妖艳的红花。
“母妃!”萧漓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握着陈妃的手举高,从袖中拿出锦帕压实在伤口处。
陈妃回过神,自顾取过萧漓手上的锦帕,自己压着伤口,冷笑一声,“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漓的眸光沉了沉,“母妃的意思是……”
“哼,你有一个好父皇。”
萧漓眼内一片暗色,沉肃着一张俊朗的容颜,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孱弱,此时的他周身一片冷意,像是一柄待出鞘的利剑。
陈妃一边压着自己手上的伤处,目光却落向了殿外虚空的某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想必那位至今还不知晓,他们自以为的万无一失,不过是皇上的听之任之罢了,真以为自己做的够隐秘了?呵,愚蠢。”
想了片刻,又吩咐站在近旁的萧漓,“漓儿,你这几日也不可有任何差池,不要再私下出宫了,一切等皇上做完了戏,有了公诸于众的定论后再从长计议,可明白?”
“漓明白。”
陈妃交代完,仿佛累了,挥了挥手,“你自退下吧。”
萧漓躬了躬身,退出了正殿,没有看到身后的陈妃,坐在主位上,神色间有些仲愣,面上有一瞬的茫然与悲戚划过,极快的又消失于无形,仿佛刚才的那一瞬只不过是个错觉。
——
五日后,刑部在朝会上呈上了完整的搜查取证报告,以及目击证人与凶手的供词,大殿之中一片肃静。
建元帝从高公公手中接过证词与旁证,翻看了半晌后,目光犀利的扫向大殿之下出列在前的刑部尚书,“依刑部之见,此事只是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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