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他有记忆起,一直觉得他的母妃是个感情很淡之人,平日里也并无太多的情绪变化,而他自来也是觉得自己这点很是肖似母妃,可不知为何,此时看着陈妃,萧漓只觉,他母妃的脸上有各种情绪的汇集,而正因为有了太多的情绪,压抑之后才最终看上去什么情绪都无。
“漓愿闻其详。”
陈妃好似并不在乎萧漓是否想听,说完那句话后,她仿佛就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那些过往的,好似上辈子发生的事,一点一点,一滴一滴,连同细枝末节,慢慢的全部从记忆深处涌出,在她的眼前渐渐铺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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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妃闺名陈怡芳,是时任兵部侍郎陈有贵的嫡女,陈有贵膝下嫡子嫡女各有其一,嫡子陈光子承父业,也在兵部任职,嫡女陈怡芳养在深闺,只待及笄过后能相看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为陈家在兵部更添助力。
陈家在南方也有旁支,算是陈家的远方亲戚,南方陈家虽与京城陈家一脉相承,但因着祖上早已分家,南方陈家并不是长子出身,手上并无权势,又因着只是闲散商人一个,也无半点官职,是以南方陈家历来以京城陈家马首是瞻。
当年南方陈家掌事主母带着自家嫡女到京城陈家来拜访探亲,说的好听点是来游玩,但真实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就是想在嫡女及笄后为她相看一户好人家,为南方陈家添光罢了。
对此,京城陈家,特别是以家主陈有贵为首的几人很是乐见其成,如若南方来的这位嫡女能攀上一户京城的官宦世家,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份助力,何乐而不为呢?
两家主母一见如故,有着一致相同的目的,自然日日在一道,相谈甚欢了。
陈怡芳自小在家里受爹爹与嫡亲兄长的影响,对舞刀弄枪这一套很有些兴趣,家里为此特地请了教习师傅来给她指点,积年累月下来,她的拳脚功夫很是有模有样。
前几日从南方陈家来了一位据说是她堂妹的女子,引得她有些好奇,那女子名唤陈怡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博古论今引经据典,能把她爹爹与哥哥说得哑口无言,让她觉得很是稀奇。
而且这位堂妹还与她有着相似的脸型,两人若是作相同的打扮,打眼看上去还真不好分辨出谁是谁。
可这位堂妹就是有些柔弱,说话轻声细语的,动不动就会累着,很有些她们上京城里官家小姐的模样。
“芝芝,你在做什么?”陈怡芳练完一套剑术,擦了擦额头沁出的薄汗,问一旁坐在树下的女子。
“堂姐,我在绣丝帕。”陈怡芝应声抬头笑了笑。
那笑容温婉柔美,就是同为女子的陈怡芳都看晃了眼。
陈怡芳把剑递给一旁的侍女,走过去,坐在陈怡芝身边,看向她手中针线游走下的丝帕,猜测,“是个「怡」字?”
“嗯,是的,前几日堂姐不是说喜欢我的绣工么?今日正好得空,想着绣条丝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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