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大家虽然都在饮着酒用着菜欣赏着歌舞,可她已经发现了好些人会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上首位置皇伯伯的方向,好像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害怕着什么发生似的。
又比如,虽然往常皇伯伯也同样是一张严肃脸,但今年夜宴上他的面色好像更加的沉重,好似在压抑着什么愤怒的情绪似的。
再比如,今年的除夕夜晚宴兵部尚书陈有贵抱病缺席了,这本不是件特别的事,往常的宫中宴席也会有官员身子不适缺席的,就连曹妃也是经常缺席之人,可每次有大臣缺席,皇伯伯总会关心询问上一两句,可今年,对于陈尚书的缺席,皇伯伯却未置一词,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当他是空气一般。
沈之娴朝坐在建元帝右侧的陈妃娘娘与萧漓的方向望去,只见陈妃娘娘好整以暇的饮着酒欣赏着歌舞,再与坐在她身边的二公主萧浵说笑两句,好似并没有受到周围气氛的影响般,神色如常。
而萧漓……漓哥哥好像发现了她的偷看,转头对上她的目光,露了个温暖的笑,还朝她眨了眨眼,遥遥举了举手中的酒盏。
沈之娴的脸倏地就染上了红晕,赶忙挪开视线,再不敢与他对视。
呀,她下午还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饮些酒水的,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远远的朝她敬酒么?
但,他的笑为什么充满着戏谑调侃之意呢?
可,为何她看着看着,还品出了几丝温柔宠溺?
诶呀呀,这康禄殿里满朝的文武重臣都在呢,他就这么放肆吗?
好害羞呀!
萧漓看着她的羞赧模样,弯了弯唇角摇了摇头,喝尽了自己的盏中酒。然后,以酒盏作遮挡,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建元帝的方向。
建元帝的目光正巡视着底下的众人,注意到坐在近前的沈之娴与萧漓对视的神色,略略停了停,若有所思的转着自己手上的酒盏,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
这年年初三,本是休朝期间,一大早,工部史尚书进宫求见建元帝,说是有急事启奏,两人在御书房内密谈了一个多时辰后,建元帝又命人招来了王左相、沈右相以及刑部曹尚书。
御书房的门一直关拢着,闲杂人等不得接近五米之内,一直到夜幕低垂,才见到人一个个从里面鱼贯而出,脸色都有些凝重。
年初五恢复朝政,当日一上朝,工部史尚书第一个启奏,呈上奏折,说是关于贩卖私盐一事已经有了完整的调查结果。
陈光站在底下,心里一突,下意识的朝前方陈有贵的方向望去,只见陈有贵面色如常,不知是早有耳闻还是早有准备,他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建元帝命高公公下去收了奏折,翻开一目十行看过去,看完后,手背青筋凸起,脸色暗沉,用力一掷,把奏折丢到堂下,声音低沉开口,“陈尚书,你可有何解释?”
陈有贵被点到名,如常的出列,拾起地上的奏折,翻开粗粗看了一遍,然后跪到地上,拱手回复,“皇上明鉴,此子确是陈家子嗣,却是旁支,臣并不知其如此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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