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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荣啊,成婚四年来一直对她很好很好的锦荣,即使明知道封大将军被暗杀,她父皇也出了不少的「力」,即使明知道她答应嫁与他并不是真心心悦于他,只是为了陈家与封家的结盟之宜,却依旧待她相敬如宾,憨厚柔情的人,怎么就遭此横祸了呢?
她都还来不及告诉他,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很钟情于他了,她想要这一生都与他执手偕老时,他却就这样,突然的抛下了她。
连同他们的孩儿,也在同一日抛下了她,在她还不知道有它存在的时候。
他们都不要她了,这才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惩罚罢。
萧漓注视着萧浵苍白的脸色,劝慰道,“皇姐,你不要这样,锦荣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日日以泪洗面的,你答应过锦荣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还记得吗?”
萧浵听着他的话,又想起了那个雪花漫天,他躺在她的怀中一点点失去呼吸,失去心跳,失去体温的清晨,心中剧痛,强忍着抹去面颊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哑声道,“我知道。”
“皇姐,你现下身子还未恢复,明日就不要与我们一块儿出城了罢,阿漓替你去。”
明日是封锦荣出殡的日子,墓地在城外,现下这时节外面天寒地冻的,萧浵刚刚小产,身子正虚弱着,实在不适宜来回奔波,这也是萧漓今日的劝解之意。
意料之中的,萧浵摇了摇头,“这是最后一次我可以离他这么近了,我一定要去的。”
“皇姐,你的心意锦荣都明白的,可我想他更愿意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如若你有什么差池,他又如何会安心呢?”
萧浵募地一笑,望着房间里虚空的某处,眼内有少见的温柔眷恋之色,“是你不明白,他会愿意我去送他最后一程的,我去送他最后一程,来世,他会来接我,我们就可以再续前缘了。”
萧漓有一瞬的怔楞,这些佛语中的因果之论他是不信的,他只是被萧浵如此的说法给震撼到了。
直到很多年后,当他愿意去相信,真正明白了萧浵所说的深意后,他才醒悟,他宁愿永远都不知晓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彻心扉。
话至此,萧漓没有再规劝。罢了,她已经如此悲恸,就遂了她仅剩的心愿罢。
萧浵也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阿漓何时登基?”
“钦天监回禀的吉日是腊月二十一。”萧漓简单陈述了句,面上却毫无喜色。
十五日后他就能坐上乾庆殿里的那把龙椅了,他就是大偃朝真正的君王了,可为何,他竟不觉得欣喜呢?
默默思索了一番,嗯,一定是那个与他一路相互扶持着走来的人不在了吧?
因为那个人不在了,所以他无人诉说,无人分享,那份原本应有的欣喜之感自然也就被悲痛所取代,消散了去。
而且,于无人之时,他还会有些莫名的焦燥难安,在这几日的哀恸中,不知为何,在心底之处某个柔软之地,还另外隐秘的滋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离他而去,让他抓不住又窥探不得。
萧浵沉吟片刻,问他,“阿漓登基之后,可还会迎娶阿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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