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索性以死偿罪,而且为了避免他再追究,直接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阖家陪葬,以消他心头怨恨,只留了几个尚不知事的幼龄小童。
上天有好生之德,想他刚刚登基不久,也不会为难了几个稚龄幼童。
高,真是高招。
如此看来,这个史忠和辞官前只是个工部尚书,还真是埋没了他的才智了。
陈煜站在下首,听着萧漓的话,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应声。
半晌后,萧漓淡声道,“下去吧。”
陈煜再次拱手行礼,退出了福泰宫。
安公公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近前低声问,“皇上是否安置了?”
明日就是皇上与皇后的大婚典礼了,此时已过子夜,皇上早该休息了。
萧漓扫了一眼安公公,吩咐,“你先下去吧。”
安公公不敢违背,只得躬着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福泰宫内只剩了萧漓一人,他低眸又看向手中的信函,然后去除火印,取出信笺,展开。
密密麻麻的两页信笺,详细描述了当年那场东南沿海之地的贩卖私盐之祸,萧漓看得仔细,越看脸色越暗沉,全部看完后,他搁置在桌案上的双手倏地握紧成拳,视线落在另一封信笺上的两个名字上,目光灼灼,像是要把这两个名字焚毁了般。
他的那位好父皇啊,他该赞他一句用心良苦么?
这样的处心积虑,密谋了这么一出乱像,竟然只是为了除去他的母妃,消弱陈家的权势?
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还有那一个人,萧漓的目光锁在那个名字上,眼神冷厉。
沈翰声!
呵,居然还有沈翰声的手笔?!
好一个当朝右相,好一个当朝国丈!
他还以为沈翰声清正廉明,刚正不阿,睿智通达,是大偃朝不可多得的良臣呢,曾一心想着日后要以礼待之。
却原来,是他太过天真短视了么?
也是,他沈翰声能官拜当朝右相,心思又岂会如此简单?
萧漓攥紧右手中的狼毫笔,逐渐用力,再用力,突然,只闻「啪」的一声,手中的狼毫笔不堪受压,断成两截,蘸满了红色墨汁的笔头落在桌案上的信笺上,在沈翰声的名字旁,留下血红的一笔。
而笔杆的断截处有细小的倒刺扎入了萧漓的手心,洇染出点点血迹。
萧漓丝毫不关心此等小伤,只扫了一眼,视线随后落在笔墨印记上,眼眸微微一眯。
好一个沈家!
他沈家是把他当作三岁幼童愚弄么?
以为他不会知道真相了么?
萧漓捻起信笺,再扫一眼,目光落在血红笔印边的那个名字上,眼中是满满的仇恨与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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