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温婉端庄,雍容大气。
可玉儿在她身后却看得心惊,不知为何,从她的角度,竟是看出了满满的自嘲与落寞之色。
“皇上说的是,就免了锦贵妃的跪拜之礼罢。”沈之娴点了点头,笑得苦涩艰难。
原来,这就是他今日过来的原因。
原来,他是为了封锦绣才特地走这一趟的。
原来,他刚刚下朝就往福熙宫赶,只单单是为了给封锦绣撑腰,好免了她的跪拜之礼。
沈之娴垂下眼帘,掩下满目的悲哀。
其实,他不知道,既然她能逼着自己去亲眼见证他与封锦绣两情相悦共度良宵这个事实,能逼着自己去正视他从前的那些哄人的诳语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能逼着自己去舍弃下他们相交以来所有的物什,她就已经决心要看淡了。
不说他心里的位置,就连他身边的位置,他偶尔的回首注视,她都自知比不过封锦绣,不再奢望了,又如何会计较封锦绣跪不跪拜她呢?
跪了又如何?不跪又如何?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不在乎她的啊。
封锦绣也不妨萧漓会如此说,侧头朝他望了眼,眉目间更添了得意之色,再转回头时,朝沈之娴微微福了福身,递上茶碗,道,“恭请皇后娘娘用茶。”
沈之娴伸手去接,手背露出衣袖的遮掩,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上面有一条长长的暗红色的新伤。
萧漓眼眸一怔,想起来了,这是他昨夜盛怒之下掼了茶盅茶盏时误伤了她的,当时他气极,并未加以理会,不想原来会有如此大的一个伤口。
张了张口,萧漓想说些什么,可转瞬间想到刚刚封锦绣提及的封锦荣,想到锦荣的惨死,再想到母妃的被迫害,陈家那两年的沉寂,前兵部尚书陈有贵,也就是他的外祖,那年辞官后最终郁郁而终,还有那些年来他一个人咬牙闯过的那段暗无天日的艰难险阻,这一切的一切都有沈家的手笔在,萧漓眼眸微闪,几息过后,终是暗沉一片,不见一丝光亮,什么话都没出口。
这么个伤口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沈家欠他的,他会一点一点,一样一样,都讨要回来。
谁让她是沈翰声的女儿,谁让她姓沈,这,就是原罪。
沈之娴接过封锦绣呈上的茶盏,饮了一口,然后递给身旁的嬷嬷。
接着,封锦绣再朝萧漓递了茶水,萧漓同样接过,随意饮了一口,交给一旁的嬷嬷,整个参拜之礼才算完。
后面的三位贵人,人微言轻,自是不敢如锦贵妃那般的做派,谨小慎微的行跪拜之礼,很是安份。
行完了大礼,照理四人应该退下了,封锦绣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萧漓的身上,拖沓间并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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