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建昌帝萧漓沉黑着脸下旨,命沈从年上缴兵权,由梁超全权暂代职务,沈从年即刻押解回京。
四月十九,东南沿海又传急报,沈从年抗旨,拒不上缴兵权,私自带兵出战,以身犯险,战死海上,尸骨无存。
沈从年是战死了,一了百了了,可祸害并连累了上万将士,朝堂上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有言官谏言,即使沈从年已经死了,但罪不可恕,理应追责。
建昌帝沉吟片刻,下旨,命刑部尚书孙宁直接负责调查此事,务必详尽仔细,不可遗漏。
孙尚书暗自心惊,侧眸瞄了一眼文官首位那人,出列,拱手领命。
四月二十三,京郊一处私塾,有先生错手打死孩童之事发生,孩童家里不服私下和解之意,上告属地衙门,请求官老爷还一个公道。
当地衙门开堂审理,最后竟牵扯出,上京城高门大院的沈相府。
原来,该私塾是沈家旁系亲眷所办,历来银两高收,授学水平却堪忧,还动辄打骂学子,威胁当地百姓,仰仗的不过就是沈右相的名号,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积怨已久,直至发生了此事,才群起而攻之。
更甚至,周边几个乡村,也有沈家的旁系或门生,打着沈右相的名号胡作非为,欺压百姓,最后细究下来,罪状竟有一尺多厚。
建昌帝震怒,在朝会上发了好大一通火,直道要严惩,右相沈翰声跪在堂下,对这些莫须有的罪状并不反驳,平静的听候发落。
五月初一,刑部孙尚书呈上奏折,奏折上详尽列明了沈从年的数条罪状,洋洋洒洒数下来,竟有百余条之多。
建昌帝看罢奏折,直接往下一掷,沉声道,“右相大人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沈翰声先一步跪倒,头点地拜伏,“臣惶恐,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萧漓坐在上首,眼内盛着精锐冷芒,看着跪伏在堂下之人,犹如看一只苟活的蝼蚁般,嘴角勾起一抹傲慢与讥嘲的弧度,在心中冷「哼」了声。
五月初四,建昌帝下旨,褫夺沈从年大将军封号,阖府抄家,直系家眷为奴为婢,三代不得参加科举,沈家为非作歹的旁系亲眷与门生,严惩不贷,情节恶劣者,斩于菜市口,以儆效尤,右相沈翰声,治下不严,任家族中人及门生肆意妄为,罚俸三年,责其闭门思过三月。
沈翰声跪在下首,平静的领旨谢恩。
萧漓轻蔑的扫视一眼,不再看他,直接退了朝。
沈翰声,这才是刚开始,你,以及你们沈家,慢慢受着罢。
你们欠朕的,朕要你们一点一滴,一丝一毫,连本带利,以命相抵的,全部还回来。
直到朝堂中人全部离开后,沈翰声才拿着那道责罚的明黄圣旨,慢慢起身。
跪得时间长了,他的腿脚难免有些不利索,站了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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