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漓这才转身,眉眼不动的应了声,迳自掀袍落座,端的是一派闲适。
沈之娴近前为他斟上一盏茶,递给他,“皇上请用茶。”
说话的间隙,沈之娴的眼角余光不住的落在他的面上,有些欲言又止。
那么明显的一道视线萧漓又怎会察觉不出,但他并未理睬,好整以暇的用着茶水,一口接一口的饮着。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里作用,他总觉得福熙宫里的茶水比之旁的地方要来得有些不同,同样是进贡的他惯常喝的太平猴魁,他总能在这里品尝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好似是花香,又不是兰花香,是很淡很淡的若有似无的一股花香,凑近嗅嗅,香味近似梨花香,可仔细打量,又不见一丝一毫梨花的踪迹。
太平猴魁本身的茶味与这一丝不见踪影却独留在口中的花香味融合得很完美,更添茶韵醇厚甘甜,齿颊留香,久久不散。
叫他疑惑不解,念念不忘,每日用茶,总会想到此处茶水的特别。
用完了一盏茶,萧漓搁置下茶盏,抬起眉眼看向站在近前的人,“皇后有话要与朕说?”
面前的人一身单薄的淡绿色寝衣,薄纱材质的衣料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很飘逸宽松,也显得她万分的消瘦,她白皙的脸上无一丝血色,说是苍白也不为过,眼睑下有着很明显的青色,像是没有好好休息过般,整个人上下都透着一股虚弱的憔悴,萧漓眉峰微隆,心下不悦,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沈之娴到口的话吞咽几番,终究抵不过心里的不安与惶恐,斟酌片刻,问的小心翼翼,“臣妾听说,太医院里的方院使是皇上的人?”
萧漓闻言,挑了挑眉,斜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皇后不知么?这大偃朝的江山,所有的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是朕的人。”
沈之娴被他怼的一噎,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眸,再开口时声音也低下去了几分,“臣妾听说,高公公死得离奇,有些可疑?”
萧漓没有立即接话,反而闲适的为自己又斟了一盏茶,如同浑不在意一个人的生死般,一边又饮了几口茶水,一边声色毫无起伏的淡薄的问,“皇后听谁说的?”
“我……臣妾,只是听说。”沈之娴又下意识的绞紧了手指。
萧漓看着茶盏中同样嫩绿明亮的茶色,还是思索不出到底哪儿来的让他觉得回味的挂念的梨花香味儿,遂不再研究,随手放置在一旁,抬头看向罚站似的站在他近前的人,要笑不笑的道,“皇后到底想问什么?”
今日有言官呈上奏折,说是近日来坊间有些传言,是关于他与先帝的,还流传出什么天降大灾必有异象的佐证,以此来蛊惑人心妖言惑众,言官启奏,此事务必严查,万不可姑息养奸,动摇到大偃朝如今安稳的江山社稷根本。
他看得心底发笑,如此荒谬的言论竟然还有人会相信,进而在上京城的权贵当中流传?
翻罢奏折,他突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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