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前程的有为青年,却因着后宫皇上之人,生生耽误了,还曾一度身陷囹圄,内伤久不见好,让他觉得万分的惋惜。
到如今,皇后娘娘私自落胎,这事虽说与太医院无关,可到底太医院掌管着宫中药材,多少有着未尽到看管之责,这几日来整个太医院都受累被皇上迁怒责罚。
这虽不是苏太医的错吧,但方院使却始终觉得,皇上此番的迁怒责罚中也应是有着几分苏太医的原因在其中的。
毕竟苏太医日常为皇后娘娘请平安脉,作为一个医者,还是一个医术了得的医者,他如何会探不出皇后娘娘的滑脉之象,不过是未对旁人透露过罢了。
其实,今日他本是可以阻止苏太医去福熙宫的,可阻得了一时,又如何阻得了一世,何况先前苏太医被关押在天牢中时,皇后娘娘可是回绝了旁的御医请平安脉的。
再如何说,他都不能耽搁了皇后娘娘的身子康健,想来这也是皇上不愿看到的。
苏子成如常入得福熙宫,才得知沈之娴身子抱恙,正在寝宫内卧榻休养,他心下焦急,未多加留意福熙宫内不同寻常的低迷气氛,与小太监小宫女低垂着脑袋谨小慎微的行事做派,直接去了正殿寝宫。
玉儿正在寝宫内陪着沈之娴,见到苏子成到来,赶忙迎上去,接过他手上的医药箱。
苏子成撩起官袍坐在榻边,担忧的望向躺在榻上之人,轻声问,“怎么才这几日,就这般憔悴了?”
玉儿候在一旁,听到苏子成如此问,眼眶不由又红了,小声道,“前几日,娘娘特地支开你我,独自用了落胎药,结果被皇上得知了,皇上满身戾气的闯进福熙宫,对着娘娘好一顿发怒。”
“私自用药?”苏子成眉心一跳,顾不上避嫌,直接握住沈之娴的手腕,为她探脉。
手指下的脉搏浅弱,跳动轻缓,间或不闻,苏子成指尖一颤,呼吸渐沉,眉峰愈见紧皱。
这次探脉所花时长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久,苏子成像是坐成了一尊塑像,低垂着眉眼,看不见他眸中深意。
两刻后,沈之娴微微移了移手腕,笑着问,“怎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出声?是我的身子不妥么?”
苏子成回过神,放开手,再看向沈之娴的目光染上了痛色,低声问,“这几日你觉得身子如何?”
沈之娴不愿他忧心,温婉浅笑道,“还好,除了有些无力,有些容易多睡外,一切都好,放心,这次我有记得用避子汤的。”
苏子成眼眸轻转,抿了抿唇,思虑一瞬,岔开了话头,说起了此次出宫所托之事皆已办妥。
如今偌大的沈府只留了管家与沈嬷嬷两人在,其余下人们都已给足了银两遣散了,这两位在府中年岁长了,早已把沈府当作了自己的家,如今年纪渐长,无处可去,苏子成便做主让两人留了下来,也算是既有了个安身之所,也有人能照看府邸。
沈之娴对苏子成的安排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几句后,沈之娴寻了个由头,遣了玉儿去煎药,把她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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