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落座后,眉眼一转,端起酒盏,轻抿一口,朝近旁的萧漓笑着打趣开口,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落入在座众人的耳中,“皇上,皇后娘娘来迟了,是否需自罚三盏呢?”
话是玩笑着说出口的,可话语中有着明显的挑衅之意。
因着今日是梅妃生辰的缘故,她的座位就放置在萧漓的右侧下方,是一个极近的距离,此时她侧身面朝着萧漓说话,两人间几无间隙,看着竟是比与萧漓同坐在主位上的沈之娴离萧漓更近。
萧漓扫了一眼左侧安坐着的,闷声不响的,如同锯嘴葫芦样的人,眼见她神思恍惚,似是游离出神,他心下不悦,募地一笑,冷漠开口,“爱妃说的是,那就由皇后自罚三盏罢。”
说着,萧漓取过一只酒盏,「咚」的一声,重重的放置在沈之娴身前的桌案上,冷冷的盯视着她。
沈之娴并非出神,她今日起身时已感觉身子不大爽利了,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看物什也会有隐约的重影,在榻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
更衣时,她担心这样的身子骨撑不过整场宴席,思量再三,临了她又多喝了一碗汤药,才堪堪出门,怕来迟了,连衣着妆容都未细细打点,却不想还是迟了。
此时,她还尚未缓和下走急了胸口处发闷的气短,就被萧漓这一通莫名的发难,沈之娴面上有些迟疑纠结为难之色。
她才喝了汤药不久,此时断不能饮酒的,可皇命难违,她又该如何推拒?
一直侍候在一旁的安公公离沈之娴近,察觉出了她苍白的脸色与面上的难色,斟酌几番,大着胆子试探着开口,“皇上,您桌案上的酒烈了些,不适皇后娘娘饮,可否由奴才去取些果子酒……”
话未说完,萧漓朝他投去冷冷的一瞥,“安公公什么时候做了福熙宫的奴才了?”
安公公脸上闪过慌张,赶忙跪下求饶,“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
萧漓冷「哼」一声,懒得理他,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视线落在沈之娴的面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沈之娴抿了抿唇,不愿牵连了旁人,暗自叹了口气,伸手取过酒盅,就着萧漓放置在她面前的酒盏,斟了一盏,执起酒盏,一闭眼,极快速的饮下。
烈酒辛辣,是她从未饮过的,到底不习惯,酒过喉咙,沈之娴原本的不适被这番突然的刺激,激得剧烈咳嗽了起来,她赶忙放下酒盏,捂着嘴,努力想要压制下咳嗽,却徒劳无功,反而更汹涌了起来,咳得她满目通红,眼冒泪花。
一盏酒没饮下多少,都随着这股咳嗽喷洒了出来,溅湿了手心,沿着下颌,流淌下来。
而她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颊也因着这股猛烈的咳嗽充了血,反常的红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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