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可知,我是真的替你不甘,替你不值,不想你再独自默不作声的承受着,直到离开的那天,他还依然无所知。
所以,哪怕他是真的无情,我也想让他知道,那么将来,或许在某一个瞬间,他会想起你,会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子,曾满怀欢喜的心悦过他。
这样,你这一生也算了无遗憾,能释怀了吧。
沈之娴不妨苏子成会告知萧漓,默了默,继而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反正她是将死之人了,萧漓知道便知道罢,他应是也不为所动的罢。
“无事,说了便说了吧。”沈之娴不愿苏子成过多自责,说了旁的,“子成,我昨日在宫宴上饮了三盏酒,是否会有碍药效?”
苏子成张了张口,到底不忍,躲避着她的目光,低低的「嗯」了声。
沈之娴察觉出了,不动声色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身子愈加不好了?子成,你我之间,但说无妨,无需瞒我。”
她其实早有所觉,这次她昏睡了超过十四个时辰,已是不妥,而且先前她醒来后,全身无力,连抬手替玉儿拭泪的动作都做得吃力,她心下已隐隐有所猜测了。
苏子成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眼内浮现隐痛,嗫喏出声,“你体内的原气比我预计的损耗得更快,病症,已是不可控态势。”
“那……我还有多少日子?”沈之娴轻声问。
“三个月。”
“嗯。”沈之娴无甚多余情绪的应了声,低垂下眉眼,好似生死之事于她而言早已不甚在意了般。
“娴儿,你……”苏子成看着她眉眼低垂,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不由担忧的开口。
沈之娴隐藏好自己微动的心绪,再次抬起头,截了他的话,淡笑了下,“我无事。”
窗外,寒冬凛冽的劲风在敲击着窗棱,听着苍凉一片,沈之娴那句话落之后,两人再无言语,苏子成是不知再如何宽慰,而沈之娴有些微的出神。
三个月,原来她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
那他……也知道了吧。
良久,苏子成起身,往外走,走至寝宫门口时,他顿住脚步,再次开口,声音暗哑,“娴儿,你,可愿出宫?”
等了片刻,身后的人未有言语,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内一叹,再次迈开脚步往外去,眼中有着极难看懂的情绪。
娴儿,即便是到了这最后的日子,你的选择依然还是他吗?
——
苏子成离开后,沈之娴躺在榻上,盯着妆奁台上的那一豆烛火,眼神渐渐失焦空洞,她似是想了很多,自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又似是什么都没想,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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