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会一会儿萧澈,一会儿又是萧漓的,她要的无非就是将来的皇后之位罢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他强行扣上了水性杨花恶名的女子,却每每在午夜梦回时让他思之若狂,辗转反侧,意难平。
甚至是,在萧漓二十岁的生辰宴席后,三人在甬道中不期然的偶遇,他面上对着两人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乖戾,对沈之娴的温声询问也是傲慢狂妄不予理会,可在两人离开后,他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悄声跟在了那两人身后。
然后他就看到了,沈之娴送了一样物什给萧漓,而萧漓为她拭落雪,随后沈之娴朝他羞涩的笑,两人一同牵手离开。
那样的一幕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头,犹如一根刺,拔不出,又吞不落,每每还会疼上一疼。
后来皇兄来寻他,问他可否相助谋取大业时,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他的胞兄得了皇位,那他就是大偃朝最有权有势的王爷了。到时,他想要谁做他的王妃都是可得的吧?
包括沈之娴。
他也要沈之娴对他那样的笑,他也要沈之娴亲手送他物什,他也要牵着沈之娴的手漫步在落雪中,为她拭雪,然后琴瑟共好。
他的娴儿,只要他们永清宫的人能大业得成,她就会是属于他的。
可惜,不知是他们的部署失当,还是真有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天定,他们败了。
他的皇兄战死,而他,被囚禁在了天牢里,萧漓亲下旨意,责他永世不得出。
他的性子疏狂惯了,当然不会就此束手就擒,受制于人的,自被羁押在天牢后,他日日大声谩骂萧漓谋害了先帝,德行有亏,不配登基称帝,行为要多跋扈就有多跋扈。
只有一日,他没有出声大骂。
那是新帝萧漓册封新后沈之娴的大婚之日。
天还未亮,已有喜乐声传来,整个上京城都热闹非常,除了他这处阴冷的天牢之地。
那时,天还蒙蒙亮,狱卒们还昏昏欲睡。所以,并无人察觉到,侧卧在牢房里的他,有两行清泪滑落出眼眶,没入了身下脏污不堪的稻草堆中。
那夜,他颓废的坐了一夜,睁着一双涨红的眼眸,盯着牢房围墙高处的那一线天窗,不断的想象着萧漓与沈之娴两人该是如何的行成婚之礼,如何的行夫妻之礼,如何的同榻共寝。
直到再次天亮,他抹掉眼中的泪水,红肿着双眼恨恨的发誓,他此生要忘了沈之娴,再也不要被她左右情绪,再也不要惦念她了。
她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只在乎皇后之位的女子罢了。
他萧渊再不会被她蛊惑了。
是以,这四年来,每每沈之娴命人送进天牢给予他的物什,不论是衣裳也好,书册也罢,就连只是一顿简单的膳食,他都不曾接受过,通通都被他丢弃出了牢房外,还暴躁的指着小太监的鼻子让他滚。
他萧渊永不要受她沈之娴的怜悯,她高高在上赏赐给他的同情,他一分一毫都不会要。
就连她送来的物什,都休想染指他牢房的哪怕一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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