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
第二日师傅会坐在墓碑前,一坐就是一日,这一日师傅是不许我去打扰的。
第三日过了晌午我们就回了,每次师傅在马车上都会一直看着越来越远的院落久久不作声。
我能感觉到,每年的这三日师傅心情都不好,虽说师傅平时也不大笑,但还算温和,可这三日的师傅,情绪会显得格外的低落,因为师傅居然都不管我了,也不要我背医书了,也不管我撒欢的玩了。
不过我却也没有了玩耍的心思,因为师傅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似乎也好不起来。
那墓碑上的人是谁?她与师傅是什么关系呢?
给我们煮饭洗衣的陈嬷嬷说,那是师傅的夫人。
陈嬷嬷的儿子从小生病,据说是医治不好的心疾症,到成年的时候,心脏负荷不了就会死的,是师傅用药缓解了他的病症,又留了他在药堂帮忙,陈嬷嬷很感激师傅,自动承包起了师傅的起居打扫,当然,后来也包括我的。
对于陈嬷嬷的说词我自然是不信的,如果那是师傅的夫人,为什么我们不索性住在那个院落里,而是要住在临镇,来回都要小半日的功夫,去看一次师母多不方便啊。
当然,我也不想叫那人为师母。
——
十五岁的时候,陈嬷嬷在与师傅说,要给我找个婆家了,我当然是摇头不要的,我要与师傅永远在一起。
陈嬷嬷笑着对师傅说我那是害羞了,师傅点了点头,说让陈嬷嬷帮忙看看哪家的少儿郎配得上我,那日我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午时与晚间都没有出去吃饭。
第二日师傅温和的对我说,如果还不想嫁的话那就先等等,等我找到心仪的人,自然就会想嫁了。
可是我已经找到心仪的人了呀,我说不出口,感觉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很苦涩,可我明明没有吃过黄莲啊,怎么会这么苦?
十六岁的时候,镇上年纪相仿的女子都一个个找到了婆家,师傅又在到处托人为我找好人家了。
一日晚上,我喝了两壶酒壮胆,对师傅说我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当时师傅很吃惊,愣在了那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我说他只当我是女儿般,让我不要再说醉话了。
其实那日我并没有喝醉,我是医师,又怎会让自己这么容易醉呢?
其实那日我还想问问他,那人究竟是谁,可到最后我也没问出口。
那日之后,师傅越来越少在我面前出现了,每次我在药堂时,师傅总是不在的,回后院后,师傅也通常是外出的,就算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聊天了。
有一日,我对师傅说,我想去别的地方走走,开阔一下眼界。
师傅沉吟片刻,没有挽留,只是道了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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