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腿断了，第叁条腿也断了，你怎么还能尽想这些破事儿呢，教训还不够？”

顾笙倒是想知道方饶脑子里究竟多少黄色废料。

方饶听着这话就不舒服了，但没立即反驳，只好整以暇的往后一躺，嗤笑道：“这就冤枉我了，我只让助手拿套干净的，好看点的衣服来，是他自己会错意给拿的衣服，我能咋办，你总得要换一套衣服吧，再说了，护士服咋了，穿着不挺好看的么。”

“小了。”

看见方饶坦坦荡荡的，顾笙反而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将且信一半而已，又指着他的腿问：“所以说，这是小乔打的？”

“除了乔小乔，你觉得谁有本事动我？”方饶反问，眉宇间倒没看出什么怒意，估计是恨意已然消了一大半。

顾笙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的性子倒不至于在自己跟前耍心眼，于是便突然扬唇笑道：“打得好。”

“那可不是，你知道乔小乔那劲儿多大……啥玩意儿？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方饶反应过来，骤然间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我说打得好怎么了，我知道小乔的性格，你要不是嘴巴把不住边，小乔能下死手么？小乔知分寸，怎么说这儿也是西北，不至于闹那么大动静，况且ZY首长也在，他多少也得为自己的身份负责，不能给军部抹黑。”

方饶越听越不对劲，她说的是乔小乔？

那个在追悼会能做出抢走遗体，能够为了她疯狂查了叁年D窝，最后又死咬着他们几个人不放，甚至最后不惜堵上自己的前途也得追查到底，这种人能称之为知分寸？

方饶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目光睇了过去。

最后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你……真是不了解你身边这些疯狗。”

此时顾笙已经走近方饶，见到他还盖着被子，一条腿缩在里面，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乔下手是狠了点，不过现在技术挺好的，应该补一下还能用……”

方饶一口气差点儿吊不上来，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皱着眉道：“那咋整，就算治好了，以后用起来也不方便。”

顾笙垂眸，看见方饶耷拉着脑袋，遂将信将疑的问：“真碎了？”又想着不知道京都医院那边能不能让老顾安排个医院给他治一治，毕竟男人应该都挺在意那儿的。

见他依旧不吭声，顾笙便伸手要去看，一掀开被子，他裤裆那处果然没啥动静。

往常都不鼓囊囊的么，莫非真瘪了不成。

刚要收回手却被方饶一把子攥住，便看见方饶抬起头，向来意气风发的眉眼此时多了几分脆弱感，他眼眶微红，把她手腕攥着那只手格外地用力。

“要以后真不行了……”声音嘶哑无力，痞气的五官却硬生生地染上些许的颓丧。

顾笙见状声音只得柔了一些，“没关系，你有钱，可以再造一个蛋……里面的软组织如果没有完全，我是说没有重创的话，或许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