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娟丽时时刻刻要召唤她,她便也忍着没去医院,生怕给她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添什么打击。
走到院子门口,她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
有一辆眼熟的黑色车子停在不远处,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牌号有些眼熟。
是消失了许久的侬蓝。
车门打开,侬蓝下了车,踱步到她面前。
“你,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她下意识地问道。
侬蓝冲她笑了笑,“回国处理了点事情。”
“嗷,我还以为,你以为我生你气了,躲着不出来了。”她叹了口气,随即打开门,“进来吧。”
其实侬蓝以前有她家钥匙,可是自从秦哲出事之后,她把家里门锁都换了,包括车子都换了。
侬蓝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进了门,目光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你最近都没打理庭院。”
“哪儿有时间啊?小哲是那个样子。”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疲惫地到了客厅,扔下包包就瘫在了沙发上。
侬蓝没有坐,而是在她家里转悠了一圈,下手帮忙收拾起了厨房来。
“我请了钟点工,你不用管了。”秦念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要不是我非要带你过去,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了。”侬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主动开了口。
秦念无所谓地笑了笑,“都过去了,说这些干什么?”
“感觉是我害了你,让你和江医生越走越远。”侬蓝叹了口气,默默颔首。
“没有啊,你做得对,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他妈能做到那种程度。果然,我躲他远一点就好,这样就好。”秦念说着,疲乏地打了个哈欠,“我最近都没睡好,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睡一下。”
侬蓝没有答话,只是帮她拿来个薄毯盖上。
她翻了个身就睡了,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睡颜,眸光平静如水,没有什么波动。
秦念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侬蓝还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她。
“你没走啊?”她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问道。
“我在江城无事可做。”侬蓝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着,随即目光盈盈地看她,“你看起来状态很差,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不了,被我妈知道了又翻天了。过些天吧,小哲快出院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侬蓝柔声问道。
她了想一会儿,随即从沙发上坐起,“你那天说我想知道你跟向北的关系,就得跟你进去看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侬蓝闻言,垂眸想了一会儿,没有答话,只是问道:“你说的另外一个送糖果的,是向北吗?”
“对,显而易见。”她点了点头,倒是毫不隐瞒地承认了。
“我可以知道,他跟你是怎么说的吗?”
秦念闻言,有些愣怔。
随即狐疑地偏头看他,“他跟你说的区别不大,都说我为了安慰你们,给了一颗糖。只不过他是离家出走,而你是快饿死。你们两个到底跟我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联起手来忽悠我?”
“你误会了。”侬蓝无奈的垂眸,“我跟你没有仇怨,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念听着,偏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乱得跟浆糊似的。
“你跟向北,是亲兄弟吗?”她抱着狐疑的态度问了一句,却敏感地发现他的眸光微沉,带着些惊讶的表情。
但他飞快地挂上了笑容,“若是亲兄弟,怎么会他是商业奇才,而我却流落街头差点饿死呢?”
“我也搞不懂我才问你好不?”秦念蹙着眉,无语地叹道。
侬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敛起笑意,道:“如果我跟他有关系的话,那只能是,这一辈子势不两立的仇人。”
“仇、仇人?”
秦念有些懵,还没睡醒的瞌睡也顿时飞走了。
说真的,她的后背有些凉。
难怪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对她很好,她也不知道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难不成她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两个仇家博弈的棋子?!
假设其中有一个人说的是真的,那另外一个如影随形地对她好,就是为了搞破坏?
有没有搞错啊!她一个大龄二婚妇女,到底是何德何能什么事儿都能贴到自己身上来啊?
侬蓝见她不答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不信我?你觉得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至于两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根本不是她现在应该关心的范畴,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身前是深渊,身后是地狱似的,踏错一步,就要倒了血霉了!
侬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眸光里都是受伤的神色。
沉默许久,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念念,希望你以后,可以真正地看清楚。”
“什么意思......你、你要干什么?!”秦念眨了眨眼,心里蓦地涌出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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