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走的一般。
然则常文华的秉性不一向如此么?
她永远没错,永远有理,永远是旁人负了她,她是可怜无辜的,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
横竖,都已是陌路人了。
陈良琮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径自说道:“虽说常氏嫁过人,但兄弟你眼下这境况,想娶个好人家女子也是难事。你们两个彼此性格熟稔,想必能合得来。她之前算是负过你,往后余生若能尽心服侍,也算补偿了。”
郑翰玉淡笑不言,片刻忽直视着陈良琮的眼眸,淡淡问道:“可是常家请你来做说客的?”
陈良琮顿时一阵窘迫,颇有几分蹩脚把戏被当面拆穿的尴尬,挠了挠头,索性认了:“这不开春时候,母妃在宫里办了一场小宴,请了几位诰命夫人并闺阁小姐,她便随着她母亲入了宫。我听她言语神情,好似很是懊悔当年之举,又说很是对不住你。这意思,还不明白么?故此,我今儿来瞧你,也问问你的想法。”
郑瀚玉面色如水,漠然道:“昔日弃我去,便是憎我身残之故。我今日残疾如旧,如何能耽误她的大好终身?陈三爷不必白费唇舌,还是回去转告常大小姐,只说我郑某人匹配不上。”
陈良琮听得他口中连称呼也换了,料知他是恼了,忙道:“罢了,也是我多事。你自去恼她,咱们哥俩可别置气,不值当的。”
郑瀚玉听他一口就咬在常文华身上,仰头眯细了眼睛看着陈良琮,笑了一声:“素闻三爷有狡狐之称,果不其然。”
陈良琮见他说笑,不由也朗声大笑起来。
两人闲谈了几句,郑瀚玉忽想起一事,便问道:“皇贵妃娘娘办这场宴席,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你年岁也不小了,娘娘是想相看儿媳么?”
陈良琮颔首叹息:“你倒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的,母妃的确有此打算。”
郑瀚玉说道:“你年岁渐长,二皇子又日益跋扈嚣张,在朝中罗织党羽,是该娶一房门第显赫的皇子妃,以来充实实力。”
此言落地,却轮到陈良琮望着桃花发怔了。片刻,他叹息一声:“身为皇子,我自然晓得许多事容不得我任性。然而……除却巫山不是云。”
郑瀚玉颇有几分讶异,见陈良琮收起了平日那副嬉皮笑脸没正形的样子,眉宇之间怅然无比,心中暗道:看他这幅样子,像是有了意中人了,然而往日倒也没听说他有心仪的女子。犹记得上一世,他登基称帝,虽也有三宫六院,却并不繁盛。他亦甚少流连后宫,落得个不近女色的贤君称号。他立为太子的皇子,生母身份亦是不明,只寄养在皇后名下,惹得前朝后宫众说纷纭,却也不理不睬。如今想来,便是这段隐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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