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他就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两人成婚之后,他对着她不是颐指气使,便是呼来喝去。有时他高兴起来,连着在她屋中歇宿个三五夜,又或使人送来几样金银首饰,这便是他对她好了。
想着上一世的种种,宋桃儿摇了摇头,轻轻说道:“二少爷,我不想嫁给你。桥归桥,路是路,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是个乡下丫头,不懂你们府里的规矩,也不想当什么少奶奶。你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这才般配。”
话出口,她忽觉一阵松快,仿佛压在胸口的千钧巨石陡然被人搬开。
郑廷棘自一旁的柳树上扯下一根嫩柳条,递到马的口边,看着它细细的嚼了,方才慢条斯理道:“你说完了?”
他口吻平和,眉眼之间却漫过了一丝戾气。
宋桃儿忽而有些惊惧,她晓得郑廷棘这副样子便是要大发雷霆了。
狂风暴雨都在云淡风轻之后,她再熟悉不过了!
果不其然,郑廷棘将手中的嫩柳枝抛在地下,大步向她走来。
恐惧如同一只巨大的铁爪,狠狠攥住了她的心口。
上一世,所有被他暴虐对待的记忆,如潮水般一起涌来。
宋桃儿惊恐万分,扭身就想逃开。
郑廷棘一个箭步上前,扭住了宋桃儿的胳膊,将她拖到了跟前,低声切齿道:“你配不上我,难道你以为你便配得上我四叔了?!你想悔了同我的亲事,转头去嫁给他,是么?!”
眼看着宋桃儿与上一辈子判若两人的言行举止,郑廷棘那多疑的脾性又再度发作起来。他甚而疑心,或者宋桃儿与四叔并非是在他离府的那两年里勾搭上的。早在她嫁来之前,两人兴许彼此就有了意思。
虽说,那时候的宋桃儿年岁尚小,然则女儿早慧,早早通晓了人事,那也没什么稀奇
想到此节,郑廷棘只觉暴跳如雷,妻子背夫偷情的耻辱席卷了心头——尽管,眼下宋桃儿还不是他的妻子。
宋桃儿听他提起郑瀚玉,心头竟快跳了几分,转过了头去,只低声斥道:“二少爷,快放开我,这不像样子。”
郑廷棘见她竟不否认,越发的嫉恨交加,俊美的面容竟有几分扭曲,他怒道:“你别做梦!爷爷当初把你许给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既放着二少奶奶的位子不想坐,那就给我当妾!今儿你就同我回府,我要纳了你。我倒要瞧瞧,我那好四叔要怎么娶你!”
郑瀚玉年长宋桃儿近十岁,甚而还是个不良于行的瘫子。宋桃儿竟然舍弃自己这个才貌俱佳、四肢健全的男人,要去跟郑瀚玉,这令一向自视甚高的郑廷棘自觉蒙受了巨大羞辱。
狂怒之下,那些柔情蜜意被他尽数抛之脑后,他只想尽快得到她,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了自己。
宋桃儿听着郑廷棘那些癫狂的言辞,倒越发焦虑起来。她熟知郑廷棘的脾气秉性,他发狂的时候,那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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