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腹嵌入指缝,又因为皮肤足够弹性未能溢出,也正因为未曾溢出,好像缺了点什么。
姜悟又蹬他一脚:“轻点。”
殷无执本就是武将,不是什么精细人,找到恰到好处又能让昏君满意的力道对他来说十分困难。
丧批累了。
没劲再蹬他:“太轻了,痒,你到底会不会。”
谷宴叹了口气,善良地提醒殷无执:“世子若实在不会,用双掌包住腿腹,慢慢挤压,也可以达到缓解酸痛的作用。”
这昏君瘫了一天,有什么酸痛需要缓解。
殷无执没有吭声。
“罢了。”丧批放弃折腾,饱含羞辱地道:“殷无执,你真是个蠢人。”
殷无执松手,目光渗人:“我是臣子,不是奴才。”
“谷太医也不是奴才。”
“术业有专攻……”谷晏趁机转移话题:“陛下,让臣瞧瞧您脖子上的伤,可好些了?”
“嗯。”话虽如此,脖子却没动。
谷宴默了一下,必须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便伸手上前,轻轻挑起丧批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一番,缓缓收手,放心道:“痂已经快褪了,陛下记得按时擦药,这样才不会留疤。”
“好。”姜悟乖乖答应,谷晏安心地提起药箱,道:“陛下早些休息,臣告退。”
谷宴走后,丧批便彻底对殷无执失去兴趣,他命令对方重新把自己的腿放进被子,道:“朕要睡了,你待会去御书房里,把折子处理一下。”
终于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了。姜悟刚来的时候的确也看过一些奏折,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明白皇帝身在宫中,是如何知道天下事的,也明白了,什么是“皇帝”。
它有一套十分完善而复杂的流程。
首先是官员们的所闻所见,他们看到哪些大臣私交好,也会一并写在奏折里,当然了,这是无意识的,书面文件一般都是谁家办了什么事儿,谁谁谁去参加,发生了什么事。
每天呈上来的折子很多,定南王家里的狗走丢了都有很多人郑重其事的告知。
就拿这件事来举例,作为天子,就要分别从不同人的书面文件里先提炼出重点:定南王家里狗丢了。
加粗:是一直陪伴在定南王世子身边的战犬,受过战伤有过功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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