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了双眸。

“有了着落，臣自会告诉太皇太后。”

清流右手弹琴如拨云烟, 行云流水一般, 恍若世界最好的画卷, 神色清冷，远望近望，尽是谪仙一般的人物。

“唉，哀家的孙儿啊...”

孙栖神色逐渐恍惚迷离了起来，眼底闪烁着点点晶莹。

“从小宸铭便与他亲娘分开了, 后来又被逼无奈, 不得已...不得已杀了那么多人, 可是他人都觉得他虽是明君, 将天下治的一片太平，也不断靠一身本事打天下，扩展疆土，可天下人却都以为他本性暴虐...他也不想的啊，可若不杀了那些人，他只能被杀, 而且...让那种人坐上了皇位，天下黎明只能源源不断的受难，受苦。”

“他之前坐皇子的时候，便不下几次跟哀家说，他想远离这里，做一个闲散王爷，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后来在哀家的几番劝阻下，他才定下了心，想一己之力，让天下黎明都生活的好些，不要连饭都吃不饱，他生自天家，便是他此生最不幸的事了，他曾做了许多好事呢，可只有哀家一人知道，其他人，都是不断地误解他...”

孙栖的声音同清流的琴声一起交汇相融，逐渐通向了远处。

“那孩子...小的时候想要跟着我学术法，说他在民间看到一个孩子的爹饥荒死了，想要学术法救人，呵...只是那段时间有事，一直未来得及教他，不知不觉，这么快他便长大了。”

清流微微垂眸，轻叹了口气。

“那孩子外冷心热，不苟言笑，平日里也没几个交心的人，唉，哀家平日里一直想他吃些甜食，便是想让他笑上一笑，大半年都不笑一次，宫内那般多的妃嫔，却是没一个懂得他的，一个个都忙着争宠...哀家真不知这宠有什么好争的，她们再怎么争，宸铭他这小子也是谁都不看一眼...”

孙栖说到这里，不免失笑起来，抬起双眸，微眯起眸子，朝窗外阳光望了过去，淡声道：“若能有一个姑娘常伴他左右多好，能懂得他的心事，他也能活的开心些。”

“他的姻缘，我曾经占卜过。”

清流停止了抚琴，站起来倒了杯酒，仰头喝了下去，性感的喉结微动，清雅若仙。

“占卜出什么结果？”

孙栖单手托腮，挑眉问道。

清流淡淡一笑：“命运多舛。”

“那...结果如何？”

孙栖眸中划过诧异。

“皆大欢喜。”

清流薄唇微勾，右手试了试琴弦，声音清脆悠扬，传播数里。

“那...你有没有测过哀家以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