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一白这次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鼻间扔架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温文尔雅的样子，绝看不出是个黑道大佬的样子。他也笑着抱拳，“三爷夫人好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

沈一白说完，毓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旁边的程千帆冷哼了一声，他仍然是那天去梁园的那套衣服，露出两条大花臂，今天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毓卉才看清楚胳膊上纹的是狼头之类的图腾，跟他的脸一样，一脸的凶神恶煞，他也不打招呼，脸臭臭的，不管其他人，径自坐了，一坐下来就损抱拳作揖的沈一白和关山月，粗声粗气的说，“行啦，都别特么废话了，快点上菜，老子都饿了。”

毓卉上次那晚在梁园门口被这位汉子粗鲁的一推之后，对他多少有点了解，跟关山月对视一眼后，毓卉笑笑，“饭菜已经吩咐下去了，马上就上来。”

说话间，店小二就上来上菜了，茶水斟满，毓卉还在想着等会要怎么开口谈这个合作的问题，虽然关山月在家里已经跟她说过了，但是毓卉到底还是第一次跟这些黑道大佬打交道。

小二上了一圈凉菜先下去了，毓卉准备开口，“今日叫两位来，其实是想商讨一下最近城中的大事……”

话还没说完，程千帆黑着脸抬起一只手阻止了毓卉的话，眼睛盯着桌上的菜，冷冷的说，“老爷们儿在这说话，你婆娘在这儿干什么？”

见程千帆这样的语气，关山月瞬间黑了脸，毓卉一见这情形急忙大手按着关山月的小手，给他一个眼神。

沈一白倒是端起一杯茶来轻啄一口，不知是不是故意气程千帆的嘲笑，“诗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三爷和夫人的情谊现在四九城里谁人不知，连去梁园三爷都带着夫人，现在自然带着，不能说因为你找不到对象你就四处看谁都不顺眼吧。”

“妈的，你他妈的乌鸦笑猪黑，都他妈的是光棍，你笑话谁呢？”程千帆一拍桌子，茶水震了一桌，桌上的凉盘都挪动了位置。

沈一白刷的打开一把纸扇，上面不知是什么诗句，他轻笑，“是啊，我是光棍一条，但我是不想，非不能也！毕竟这四九城没人像你似得，非不想，实不能也，精神病似的处处见不得人家出双入对。”说完哈哈大笑。

这话不知怎么就戳到了程千帆的痛点，他咔的一下，手里的筷子吧嗒变成两段，怒火中烧，大吼，“妈的，你这个蹲过大牢的犯人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皮上的牢犯印子还在不在，说大话，不想？不想天天在人家校门口溜达？我劝你别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点自知之明吧！人家看不上你。”

这话一说，沈一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也比你强，听说前几天又被人拒绝了吧！我劝你呀，别白费那个劲了，打一辈子光棍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