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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愤怒之外充满了悲伤,是啊,本是一对要比翼双飞的璧人,此番,却是天人永隔。
换作是谁,怕都不能轻易接受。
“我没有狡辩,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黄天可鉴。”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只怕是黄天瞎了眼!”吕达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脖子生生掐断。
纪思语理解他的悲伤,但斯人已逝,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得抓住机会,去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她竭尽力气,费劲的反问他:“我与六公主并无瓜葛,甚至视做姐妹,我为何要杀她?”
吕达沙哑的低吼:“我也想知道,你为何要杀她!”
“你动动脑子,我是即将要做祁安王妃的人,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她,图什么?除了断送前程之外,能得到什么?”
吕达似乎被说动了,总算一把推开她,只是太过用力,她的头咚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上,疼的嗡嗡做响。
可她顾不上这些,他是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要继续说服他相信自己,这样,才有洗清罪名的可能:“其实我猜,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六公主只是不幸,饮了我的酒水,成了冤死的替罪羔羊。”
“你说什么?”
“你有所不知,毒死六公主的酒,是我的,如果那一刻她没有来,那死的,便不是她。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知道,我是未来的祁安王妃。”
言至于此,余下的话,吕达若是个聪明人,就不需要再说下去了。
果然,他神色凝重的站起来。
她的话,点醒了他。
常梦怀将来是要嫁给他的,而他的父亲吕太师,在朝中站的,正是常忆年。
说到底,他和纪思语,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此想来,不管要杀的是纪思语还是常梦怀,真正要针对的,都是常忆年。
毕竟,这是王的相争,王的天下。
女人,从来不过棋子。
“我会查清真相,还梦怀一个瞑目。”他站起身来,一把甩上了牢狱的门,震的哐哐作响。
纪思语喘着大气,靠在墙上,她这时才觉得头疼的厉害,方才被撞的鼓起了一个包。
吕达信我了,那你呢,常忆年,你可信我?
可你若信我,为何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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