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语叹了口气。

只可惜，有些人，生来就没有生活的权利，只是生存厮杀中的工具。

“怎么，想到了什么？突然愁眉苦脸。”何游给自己满上了酒。

纪思语笑笑：“没什么，只是有些羡慕江湖罢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何游：“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困苦，谁都有摆脱不了的命运。”

“江湖中的困苦，总胜于朝中的受人摆布吧？”纪思语反驳。

“如果一个人摆脱不了受人摆布的命运，那就该想办法好好保护自己，才能在不流血的战争中，活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纪思语一直以为自己对凡尘俗事看的通透，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她心生一念，转而渴求的看着何游：“何公子说得对，每个人都应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你可否愿意教我剑术？”

何游笑着摇头：“手执剑而露锋芒，羽扇纶巾而深藏，让自己看似无害，才是最好的盔甲，剑术，你学不得。”

“可是……”

“别急，我还没有拒绝你。”何游不再卖关子，继续道：“男子持羽扇，为意境，女子却不称。”

他以快不见形的速度，突然扯下一条缎带：“我可以教你些得用的招式，既可自卫，又不至招人耳目。”

“当真？太好了！”纪思语喜出望外。

何游把缎带递过去：“这条长带，你就当作是剑吧，带柔剑刚，这带子你若用的得心应手了，有朝一日握着剑，也不会太难驾驭。”

纪思语接过带子甩了甩，因自己会使鞭，到有些感觉，不过带子更轻盈，并不容易掌控，要以此作为武器，绝非易事。

她边甩来弄去的，边开起了玩笑：“何公子，戏文里头那些个执带起舞而行杀人之事的女子，是不是都是你徒弟？”

“哈哈哈！”何游装模作样隔空捋捋不存在的胡子道：“为师只收好看的徒弟。”

“那恐怕，何师傅你再也收不到其他徒弟了。”纪思语厚着脸皮自吹自擂。

何游起身，笑眯眯的道：“关门弟子，那我们就赶紧试试手吧。”

他说着，抓了一把桌上的豆子，转圈一弹，射落了撑着窗户的木条。

窗户齐齐落下，隔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