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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你说……这算不算喜欢?”
林远落有些自嘲的低着头说到:“其实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我,好像都放不下她了。”
沈兮风看着林远落低沉的样子,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傻子,等你真正担起责任,有能力的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
沈七拿着买好的酒回了驿站,美滋滋的收在包袱里,想着回到府里该怎么分着尝,还时不时的看着时辰,等着出发。
刘副将将带来的人马清点出数后,便去禀报沈兮风。
“沈大人,行李全部都整理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沈兮风站在驿站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西平大街,不知道想些什么。
听到刘副将的声音才转过身来,说道:“都收拾好了?那现在出发吧。早些出发,也早些回去。”
刘副将:“是!”
驿站外,马车停在街边。
西言带着几人站在马车旁边等着沈兮风出来。
“沈大人,我家老爷不便出现在这里,所以命我带着这些东西来送送您。”
西言说着,让身后的人把东西放在后面的马车里。
“祝大人,祝您一路平安。”
沈兮风微微一笑,:“替我谢过侯爷。”
西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应道:“是。”
东西放好之后,西言便带着人回了侯府复命。
沈兮风回身看了看着人来人往的西平街道,转身进了马车:“出发,回京!”
林远落和刘副将翻身上马,跟在沈兮风的马车旁边,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宁安侯府
新上任的宁安候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东泰王,有些无奈:“我说,你怎么还不走?等沈兮风回去以后,你的撤藩圣旨估计就得从京都出发了,你不回去准备准备接旨?”
东泰王不甚在意,“不碍事,时间足够的,我找你是想问问你,既然通商用皇商的名义了,那咱们之间是不是……这价格好商量?”
宁安候有些好笑;“放心,只会比以前更低,不会高。毕竟我们来来往往的,合作机会不会少的。”
东泰王一挥手,笑了:“就等你这句话呢,放心,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会占你的便宜,往后从东泰过西平的货物,价格比原本再低两成。”
“正事儿聊完了,那我也该撤了,早早回去,早早做打算。”
东泰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我走了,不用送了。”
宁安候笑着摇了摇头。
西平大街上,车队离开后,在人看不到的驿站转角处,站着一袭红衣,束着高马尾的西岚,远远望着渐渐远去的车队。
本应该已经回府的西言站在西岚的身后说道:“小姐,车队已经走远了,咱们该回了。”
西岚摸了摸眼角的湿润,看着远处问着西言:“你说……他还会再来吗?”
西言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姐,时辰不早了,老爷还在府里等您呢。”
红色衣诀,飘然而去,只留一声叹息在原地。
城外官道上,沈兮风坐在马车里看着书,想着回京后需要料理的事。
林远落骑着马和旁边的刘副将说着话,但总感觉兴致不高的样子。
刘副将也有些纳闷,这都快回京了,这气氛怎么还这么低迷?不见一点点开心的样子?
随即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想不明白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干嘛为难自己。
皇宫里叶景云听着暗三带回来的消息,手指不自觉的摸着沈兮风送的那块玉佩。
“你说,西平王的女儿林远落之间有情?”
暗三:“是,主子。”
这可有些难办……
“那兮风……怎么样了?”
暗三沉吟半晌,脑子想的是他走的那天,沈兮风曾告诫过他,不要跟皇上说他身体抱恙的事。
但最后他还是照实说了:“回主子,沈大人身体……确实不大好。”
叶景云皱了皱眉,之前沈府的宋玦大夫天天诊脉,好生养着,这才看起来有了点气色,这回去西平反倒是让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他有些后悔放人去西平了,但他也知道,这西平,沈兮风是决定要去的。
只有成功撤了藩,这首辅的位子他才坐的稳,也不怕落别人口实。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兮风什么时候出发回京?”
暗三回道:“算算日子,沈大人现在应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叶景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挥了挥手示意暗□□下。
暗三躬了躬身,然后一闪身跳窗走了。
叶景云摸着手里的玉佩,看着桌上的选秀折子在御书房坐了良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近身伺候的金喜都只能在门口等着。
——
官道上,马车跑过,尘土飞扬。
沈兮风掀开帘子看了看外边,问着旁边骑着马的刘副将:“刘将军,我们还得多久回京?”
刘副将回道:“走了快十天了,已经出了西平的地界,最多在走三四天便能到京都。”
沈兮风点了点头,看了看慢慢暗下去天色,说道:“今日就不着急赶路了,到了下个驿站先休息休息吧。”
刘副将:“好嘞,沈大人,您坐稳了,再有三里路,便能到下个驿站了。”
夜色降临,马车停在了城外驿站门口。
沈兮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破败的驿站若有所思。
“沈大人,这驿站呢,比较偏,也没人修整,得委屈大人今晚将就一晚了。”刘副将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驿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沈兮风理了理衣袖,“不妨事,有个遮风的地方就好。让兄弟们先休息休息,明天在赶路。”
刘副将这才放下心来,他怕这沈大人住不惯这破烂屋子,毕竟沈大人从小娇生惯养,不比他们这些军营里出来的粗人。
“来人,把马牵到后边去,喂点好草粮,明天还得接着赶路呢!”刘大胜拍了怕马,挥手让后边的士兵将马牵到后院去了。
沈兮风推开房间门,一股尘封已久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沈六在后院打了盆水,端了过来,“少爷您先洗洗,洗完您休息休息,我先给您收拾屋子。”
沈兮风净了净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也先休息吧,只住一晚,明日就走了,不必这么精细。”
沈六手脚麻利的铺着床,嘴里回道:“是,少爷。”
服侍沈兮风躺下后,沈六这才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想了半晌,还是找来了沈七,“今晚我们俩轮着守夜,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务必要小心谨慎,这驿站太过于偏僻,而且我们回京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务必保护好少爷,明白吗?”
沈七也慎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就放心吧,六哥。”
他平日里虽不着调,但也明白事情轻重。
沈六点了点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夜幕过半,驿站外边突然传来几声响动。
沈六皱着眉头,手慢慢的握上了剑柄。
顺便踢了一脚在旁边小憩的沈七。
沈七惊醒,竖起耳朵听了听外边的动静,看了眼沈六。
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沈六慢慢的朝外边走去,沈七则是去找了刘副将。
沈六轻手轻脚的推开一扇窗看着外边。
在夜色的遮掩下,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慢慢地接近了驿站。
沈六拔出了剑,轻巧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趁着夜色,摸到几人后面,手起刀落,倒下了几个。
沈七叫醒刘副将,告诉他有人偷袭后,也提着剑摸黑出去了。
刘副将的大嗓门吵醒了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沈兮风。
一时之间,驿站外边,刀剑声,喊叫声都响了起来。
沈兮风有些难受的揉了揉额头,觉得头痛又开始了。
不做他想,也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
除了南梁王,还能有谁?
沈兮风闷着声音咳了几声,心想着早晚要收拾了南梁王。
没过多久,外面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渐渐的听不到一丝响动。
沈六和沈七挨个扒了那些人的衣物,查找着身份线索。
但是一无所获。
这些应该都是死士,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早就被抹了。
沈六回身对刘副将说道:“刘将军,这些人应该是死士,查不到任何线索,您差人处理了吧。”
刘副将一脸懵逼的回道:“好的,好的,那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让人处理。”
天知道,他被沈七推醒,刚拿上刀出来,喊醒了其他人,就看到沈六沈七两个人穿梭在那群黑衣人群里,手起刀落,一刀一个。
他都没来的及动手,院里已经躺了一地尸体……
平日里看着沈六不苟言笑,沈七一脸吊儿郎当,没想到这俩人下起手来这么狠。
都是刀刀毙命,一剑封喉。
刘副将懵着脸,吩咐手底下的人把院里清理干净。
沈六和沈七换了衣裳洗了把脸,才敲响了沈兮风的房门。
“少爷。”
沈兮风靠坐在床边,脸色苍白。
沈六:“少爷,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但是……搜不到任何能证明这些人身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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