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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云笑了笑,“你先休息,我看完这些折子就睡。”
沈兮风默默闭上眼睛,谁管你什么时候睡!
等叶景云看完折子后,沈兮风已经睡着了。
虽说这两天有宋玦开的药,但沈兮风看起来还是脸色苍白,尤其虚弱。
叶景云脱了外衫,吹了蜡烛,躺在沈兮风身边。
伸手抱了抱沈兮风,明显感觉人瘦了许多,骨头都有点咯手。
想着等明日醒了,在找宋玦好好聊聊,看看药膳食补能不能派上用场。
半夜时分,沈兮风感觉有些冷,便摸索着朝身边的热源凑了过去。
叶景云睡意朦胧间,感觉怀里的人紧紧的贴着他。
他伸手紧了紧怀里的人,但怎么感觉有些烫?
烫?!
瞬间,叶景云便清醒了,看向怀里的人。
沈兮风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叶景云手抚上沈兮风额头,果不其然,又发烧了。
叶景云忙穿上衣服,让门外的候着的沈六去请宋玦。
大半夜,沈府里灯火通明。
宋玦被沈六从床上拉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给“请”到了沈兮风的院子,阿青拿着鞋在后面追。
诊完脉宋玦看着旁边神色着急的叶景云说道:“皇上,小沈少爷只是内火外显,今晚烧,很正常,明日烧退后,会轻松很多。”
叶景云闻言这才安心。
“好,朕知道了。”
“有劳宋大夫了。”
说罢便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我照顾兮风。”
房里一应人等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关上了门。
叶景云就坐在床边看着沈兮风的睡颜,心里想着该怎么才能养好兮风的身体。
清晨,沈兮风悠悠转醒。
沈六听见声响立马扶着沈兮风坐了起来。
“少爷,今日感觉如何?”
沈兮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问道:“昨个半夜,我是不是又烧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记得他全身发冷,但眼皮沉重,实在睁不开,但后半夜好像好了很多,就慢慢睡过去了。
沈六边伺候沈兮风洗漱边说道:“嗯,昨个夜间,您又烧了起来,宋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心火外显,您发这一趟热是好事,退了心火,您身体也能轻松一大截。”
沈兮风点了点头,确实是,今日起来,感觉虽然有些懒怠,但身上没那么沉重了。
“皇上呢?”
沈六回道:“皇上昨晚一晚没睡守着您,到了上朝的时辰,才梳洗一番回了宫。”
沈兮风叹了一声,他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有些拖累了。
沈六:“对了,少爷,皇上吩咐过,若您醒了,记得先用饭,等他回来了在同您出去走走。”
“宋大夫说了,最近您也该出去走走,有利于身体恢复。”
沈兮风应道:“我知道了。”
忠叔将早膳一道一道的摆在沈兮风的面前。
沈兮风看着这满桌子的精致早点,懵了。
“忠叔,我记得……咱们府上……早膳没必要这么丰盛吧。”
忠叔一脸麻木的说道:“回少爷,这些都是皇上安排的。”
天知道,他们府上厨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大厨。
不曾想,皇上直接一道口谕将宫里御膳房的人全都送来了府里,还和宋玦讨论食补的问题。
可怜他们的厨房,那么大,结果他们自家的厨子师傅都进不去,里边全是御膳房的人。
沈兮风听完这一席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幸沉默着用饭。
不过,这饭怎么吃起来一股子中药味儿。
吃罢早点,沈兮风坐在书房,看着桌上的书打发着时间。
如今,他身体未好,叶景云特意给他批了假,让他好好休养,翰林院那边让他暂时不着急过去点卯。
他倒也不担心,毕竟那里的人都是他仔细斟酌挑选的人。
不过,遇刺一事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
林国公将那个印记的消息透漏给刑部,但刑部也得有那个胆子往下查。
就怕朝中有些人避重就轻抹了此事。
南梁王势必是要动的。
——
叶景云坐在大殿之上,看着底下鸦雀无声的群臣,气不打一处来。
“刑云,这就是你这两天查的结果吗?!”叶景云冷笑着问。
刑部尚书刑云低着头,站出来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皇上,这……这确实是这几天查到的结果,这印记……确实无人知晓是什么……臣这就去再去查,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叶景云一看就知道有人在其中搞鬼,不然他可不信没人识的这印记。
“给朕查,三天之内查不出来,你头上那顶帽子也别要了。”
刑云立马跪在地上:“臣谨遵圣旨。”
“退朝!”
叶景云一甩衣袖便走了,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林国公看了看刑部尚书,又看了看兵部尚书,心里想着那消息确实已经放出去了,这两个人到底是真的没查到,还是在装傻充楞?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搞鬼?
林国公也有些拿不准。
——
江南彧州,南梁王府。
南梁王一身锦衣华服的坐在主位上,下边坐着几位江南皇商世家的家主。
“今日是本王生辰,感谢诸位捧场,来替本王贺寿。”
“本王先干为敬,诸位随意随意。”
南梁王说完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坐在下面的人立马端起酒杯恭维道:“祝王爷寿与天齐,心想事成!”
南梁王哈哈一笑,“别客气,都是老友,今日便放开了喝。”
底下的人也笑闹成一团,看似一片热闹非凡。
不过也有人面上看似笑着,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江南符家布庄的家主坐在最后面看着这厅中热闹的场景,借着低头喝酒的空隙,冷笑一声。
他们符家,世代皇商,经营布匹生意。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背后便是沈家沈兮风,沈家的小少爷。
年前他回京送账本的时候,跟他哥聊了几句,他哥现在管着京都总账,每年向沈府汇总。
那会儿便知道沈老爷子是死于南梁王之手,沈小少爷也因此身体一塌糊涂。
这账可得算在南梁王的头上。
符家主扫了一圈厅中的人,在撇过世子爷那时顿了一下。
苏望秋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符家主也回了一眼。
沈小少爷叮嘱过,让他们把那些私铸的铜钱回收回来,这当中那位苏公子功不可没,经常差他身边的小丫鬟给他们通风报信。
这才避免了被南梁王发现。
苏望秋看着旁边喜气洋洋的南梁王府世子,心中冷笑,总有一天,他会报仇。
他苏家满门的仇,还有南梁王世子诸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他都会一一还回去。
晚间宴会落幕,喝多了的南梁王大着舌头,让府里人将宴会上喝醉的人妥善照顾好后,才被人扶着踉踉跄跄的朝后院走去。
刚进书房,南梁王一改醉态,眉目间一片清醒。
影一从窗外翻进来:“王爷。”
南梁王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问:“怎么回事?”
影一回道:“我们一共派了两拨人截杀沈兮风,但最后都失败了,有个兄弟背后的印记没处理掉,被发现了。”
南梁王一摔杯子,大骂一声:“蠢货!”
影一立马半跪在地上。
南梁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影一:“接着说,京都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影一回道:“我们的眼睛似乎已经被发现了,已经被抄家了。”
“兵部刑部两部联查,我们的人进不去。”
“那个印记也很快会查到我们身上。”
南梁王阴沉着眉眼,手指敲着桌子,默默沉思。
叶景云但凡抓住机会,便会出手,之前铸造坊也是因为他早早得到消息,这才没摸到他身上。
这回这个印记倒是给了他理由。
“将外边的人都撤回来,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有任何动作,如果有人被抓住了,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南梁王瞥了一眼影一如此说道。
影一低着头,回道:“是,属下明白。”
说完便闪身出去了,留着南梁王一人坐在书房里。
南梁王似乎又想起三十年前,他父王带着他去了还是当时帝师之尊的沈府。
不过,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懂,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宗室世子爷罢了。
没过多久,他们便被赶出了京都,封在江南。
美名其曰设立藩王。
南梁王冷笑一声,明明他也姓叶,明明他也有能力去争那九五自尊的位子,为何最后坐上去的是叶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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