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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世子摸着自己的青了一块的额头有些懵。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疼?!
照了照铜镜……
好家伙?!这怎么青了一大块?!
他是喝了点酒,但也不至于喝的额头青了一大块啊。
看了屋子一圈,也没见着苏望秋。
摸着额头便出去了。
苏望秋正在院里教苏香认字。
世子走过来瞅了半天说道:“望秋你还真是有耐心啊,教一个下人读书写字干什么?”
苏望秋淡淡道:“生而为人,自当都有读书的权利。世子若是醒了便请回吧。”
世子碰了一鼻子灰,摸着额头一甩衣袖走了。
不过是养在府里的玩意儿罢了,若不是因为那张脸好看,早把他赶出去了。
还敢这么跟他说话!惯得!
还是先去看看大夫吧。
苏香等到世子走了才怯弱的抬起头:“公子,我们这些下人也可以读书吗?”
“从来没人跟我们说过,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还可以读书。”
苏望秋笑着摸了摸苏香的脑袋:“可以的,任何人都可以读书,都有读书的权利。而且读书是为了让自己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不是只听别人言。”
苏香懵懂着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
早朝期间,林国公毛遂自荐,打算亲自去往江南彻查南梁王一事。
不过叶景云并没有当即应允,只是说容后再议。
下了朝,沈兮风便跟着金喜去了御书房。
“今日林国公的事,你有何想法?”
沈兮风坐在椅子上问着叶景云。
叶景云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林国公,原本想让他带着林远落去趟北境的。”
“北境一直没有消息,若是直接去了江南,北境在出点什么问题,我们便是腹背受敌。”
“当初让林远落跟着你去西平,回来便升了副将,存的就是让他去北境的心思。”
“北境兵力偏多,林远落又是出身骠骑营,再加上林国公,北境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沈兮风听着也点了点头。
确实,现在这种局面,避免腹背受敌,最好是兵分两路进行。
“那江南,便只能由我去了。”
沈兮风如此说道。
叶景云紧皱眉头:“江南此行,凶多吉少。”
“在等一等,就快科考了。”
沈兮风无奈的笑笑:“离科考还有三月,免不了夜长梦多。”
“再说,有沈六和沈七他们,我不会有事的,况且,这回是去彻查南梁王府,没个能镇得住的人去,根本无济于事,只是平添麻烦罢了。”
“南梁王与我之间本就有仇,我若不主动出击,难道要天天防着他吗?”
叶景云也明白,但他也担心。
沈兮风走到叶景云身边说到:“南梁王必定是要解决的,早一些也好。”
“况且,宋玦也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好转很多了。”
“不会出问题的。”
叶景云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不开心。
朝堂之上,风云难测。
能早做打算就要早做打算。
否则就是夜长梦多。
第二日早朝,叶景云便让林国公带着林远落前往北境。
林远落现在是新任的镖旗营副将,虽说官居四品,但手中的兵权极大。
林国公和林远落应下圣旨,早早回去收拾东西做准备了。
北境偏北,地势险要,且天气偏冷。
虽说现下是六月,但林国公还是让林远落带了点厚实的衣物。
这时管家来报,“老爷,沈大人来了。”
林国公:“快请。”
两人进了前后脚进了书房。
“贤侄今日怎有时间来我府上?”
沈兮风喝了口茶说道:“国公此去北境,路上一定要当心。”
林国公笑了笑:“北境倒是还好,只是如今我去了北境,那江南只能由你去了。”
沈兮风街道:“我知道,我也做好准备了。”
“有些事,该彻底清算了。”
林国公看着眼前锋芒毕露的清弱少年叹了口气,若是沈郁昶还活着,这孩子也不必这么逼着自己了。
林国公带着看林远落很快便出发了,沈兮风去送了他们。
“国公,一路平安。”
林远落拍了拍自己的马,笑着跟沈兮风说道:“沈哥,那我们走了!”
少年策马扬鞭,一派意气风发。
沈兮风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
叶景云一身常服站在沈兮风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感觉面前的人似乎要随风飘走了一般。
心中忽然出现的这个念头,让叶景云有些害怕。
快步走到沈兮风身边,用宽大的衣袖做掩饰,伸手握住了沈兮风的手。
沈兮风似有感觉,诧异的回头看了看叶景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叶景云摇摇头,不说话。
沈兮风只当他是担心自己,担心自己去江南一路奔波。
他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叶景云不言语,依旧紧紧的握着沈兮风的手不放。
送走了林国公和林远落,他也要回府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去往江南了。
晚间,叶景云抱着沈兮风不放手,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沈兮风拍了拍叶景云的背说道:“都是一国之君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此去江南,问罪南梁王。若是成功的话,朝堂便可直接收回江南的兵权。”
“至此,长达近三十年的封藩制度便可直接破了。”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消息。”
叶景云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明白。
但他心里一直很不踏实。
“此行让暗二和暗三跟着你,有什么不能在明面上动手的事,便让他们去做。”
“让刘大胜带兵跟着你一起去。”
“骠骑营总将,到了江南也有用的上的地方。”
沈兮风点点头,“我明白。”
第二日下了朝,沈兮风便将翰林院的事情处理好,准备出发去江南。
忠叔指挥着下人边搬运东西边说道:“这少爷才回来几个月,这又要出远门,这都是干甚啊?”
沈六和沈七也人手一个包袱,提着剑站在马车旁等着沈兮风。
沈七听见忠叔的念叨说道:“能者多劳嘛,咱们少爷,年仅二十,当朝第一首辅,还做了帝师。这谁看了不说一句年少有为?!”
忠叔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沈七:“就你会说话!哼,此去路上你们一定照顾好少爷!”
“若是少爷回来缺跟头发丝,我都要唯你们是问!”
沈七笑嘻嘻的回道:“放心吧忠叔!有我们俩兄弟在,保管少爷全须全尾,健健康康!”
江南一路风光秀美,比起年初去西平的时候好了不少。
沈七在路上经常跟沈六摸着要银子,买各种零嘴和小玩意。
沈兮风也不拘着他们。
此行去往江南,若南梁王不傻,就不会在路上动手。
否则,不等他们到江南,京都的骠骑营就该直接出兵江南了。
走走停停过了半月,沈兮风坐在马车上看着不远处高高的城楼上写着“彧州”。
进了彧州城,便也算是倒了江南的地界。
南梁王府便坐落在彧州城西城处。
沈兮风吩咐刘大胜:“将军将带来的兵马在城外找个地方扎寨,我带着沈六和沈七还有几个侍卫进城。”
“最好不要大张旗鼓。”
刘大胜应道:“是!”
此行来江南,皇上说了,全听沈兮风沈大人的。
沈兮风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放下马车的帘子,说道:“沈六,走吧,进城。”
“进去先找符掌柜。”
沈七应道:“是!”
马车刚到城门口便被拦了下来。
“车上坐的什么人?进彧州都要路引,把你们的路引拿出来!”
沈七闻言笑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了早早就准备好的路引递给城门口的士兵:“官爷,您看看,这是我们的路引。”
“马车上坐的是我们家少爷,从小体弱多病,听说这彧州城有位有名的大夫,所以,我们便来碰碰运气,找找那位大夫。”
说话间,马车里的沈兮风适时的咳了几声。
城门口的官兵看了看手中的路引,又看了看马车,听见马车里的咳嗽声,嫌恶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进去吧进去吧。”
沈七双手接过路引,笑着回道:“好勒,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进了城,沈七便驾着马车往符记布庄赶去。
路上沈兮风将车帘掀开一角,看着这人人来人往的大街。
沈七也咋摸着嘴说道:“这江南就是富裕啊,少爷你瞅瞅,这路上走的好些人穿的都是今年符记新上的布匹。”
“这路边的摆摊小玩意,看起来都精致不少。”
沈兮风笑了笑,“那是自然,江南一带,皇商遍地,最为富有。”
沈七笑道:“那可不,不过,名气最大的不也是咱们的符记布庄吗?”
说话间,马车停到了符记布庄的门口。
沈六先行进了布庄找了掌柜的,“请问,掌柜的在吗?”
柜台后跑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笑眯眯道:“客官要点什么?是给自己做衣裳还是给家中老小做衣裳?我们这里什么都有,成品衣服,单独布匹都有,您看您要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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