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车!”刘小海擦着额头上的鲜血回道。
温雅气得双眼通红,愤怒地咒骂道:“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啊?”
“你没看到啊,前面有光……还有坠石……先……先下车。”刘小海不敢太过用力,因为车身被卡在护栏上,随时有冲下去的危险,他只来回晃悠着变形的车门,想要尽快脱困。
“踏踏!”
就在这时,月光下的山路上,一道人影快步走了过来。
他是车祸的始作俑者,光是他射的,碎石是他用绳索拉下来的,但他没想到,悬浮车行驶速度那么快,竟然没有一下冲进池塘。
不过这也好,他可以直面内心的愤怒,憎恨。
刘小海正在推着车门之时,人影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了车辆后座窗外:“需要帮忙吗?”
温雅猛然抬头看向了窗外,见到一个人戴着鸭舌帽,穿着雨衣。她刚想回话,却借着车内亮起的应急灯,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那是她怎么也不愿意面对的一张脸!
闫行!!
他就站在车外,在阴暗的灯光下,泛起了笑容。
“你……?!”温雅怔在原地,满脸惊愕。
“哥们,帮个忙……!”刘小海探头说道。
“你要我怎么帮,刘哥?”闫行扭头问道。
月夜下,二人对视,刘小海瞬间懵逼。
“你命真大啊,一百六十多迈的速度,都没有撞死你吗?”闫行笑着问道。
刘小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你怎么……?”
“唰!”
闫行右臂的袖筒内,滑落出一把极为锋利的解剖刀,那是他每天工作都要使用的东西。
“是……是你刚才晃的灯!”刘小海缩回脖子,紧张地捡起一块碎裂的玻璃片。
闫行迈步走到正驾驶,歪头看着刘小海说道:“你父母没告诉过你,结婚的女人不要碰吗?!因为这会踩踏一个男人的尊严,甚至是最后的尊严。它会出人命的!”
“你……!”
闫行手稳刀狠,胳膊探进车窗,一划而过。
“噗嗤!”
刘小海还没等回过神来,脖子就已经被切开。
对于一个每天至少要割开5-8具尸体的人而言,这种割喉的动作,那太简单了。他在出刀的时候,甚至可以保证刀锋不伤及刘小海的骨头。
“呲呲呲!”
鲜血狂飙,染红了悬浮车驾驶舱,刘小海浑身抖动,单手捂着脖子,双眼圆瞪。
闫行扭头看了一眼四周,迈步回到后座,伸手拽了拽略微变形的车门。
“啊!!!”
车内的温雅惊恐地吼着,不停地向后闪躲。
“吱嘎!”
车身晃动,底盘碾压着湿土,整个车子正在摇摇欲坠。
“你要干什么?!”
温雅脸色煞白,身体发抖。
“你今天叫洋洋来,或许我们还会过一个比较融洽的新年。”闫行低头看向儿子,伸手扶起了他的脑袋:“跟爸爸说再见。”
六七岁的闫豆豆,眼神惊慌地瞧着他,浑身发抖:“爸爸……!”
“哎,再见。”闫行笑着点头。
“噗嗤!”
一刀掠过,闫豆豆脖颈被活生生割开,鲜血瞬间喷溅在了温雅脸上。
“啊!!!”
惊恐的吼声响彻黑夜,温雅情绪彻底崩溃。
闫行拿着小刀,歪头看着她的表情,内心无比兴奋:“这条山路,在四年里,我起码跑了三百次。我走村串乡,就是想着能多赚点钱,好好过日子。我把自己的钱、尊严、后半辈子的人生,都给你了,你拿什么还我?”
“你……你杀了我孩子,我跟你拼命!”温雅疯狂地冲向了闫行。
闫行瞧着她:“你也杀了我孩子啊!半年前在医院打掉的,两个半月的孩子。”
温雅怔住。
“你和他干是有措施的,我知道。”闫行冷静地瞧着她:“因为每次我值班回来,家里的药剂都会少一点。你们俩一共有过一百二十次接触,97次是在家里,剩下的全是在民宿或者是酒店。每次他走之后,你会往卫生间喷香水,很浓,大概是平常的三倍。我猜,他有和你一块洗澡的毛病吧,而且只用一种沐浴露。”
温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神再次升起了惧怕之色。她完全想不到,这个男人的心思能缜密到这个地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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