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堆的几个人都会意地发出一阵低笑,叶鸽本就身上难受,如今更是头晕得厉害,只觉得被子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好似要把他闷死一般。
可就在这时,一个年纪大些的汉字,忍不住啐了一口,十分轻蔑地说道:“呸,宝莺生得再好有什么用,那三爷他就是个--”
这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屋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叶鸽虽然烧得迷迷糊糊地,却也能感觉到房中的不对劲,费力地转头往门口的方向一看,竟是孟管事,背着手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你们继续聊,我就是来找鸽子说点事。”孟管事的胖脸上挂着笑,十分随意地向周围人摆了摆手,自己走到了叶鸽的床边。
叶鸽听到孟管事的话,虽然脑子转的有些慢,但也隐隐地猜到了怕是与昨晚的事有关。
果然,没一会,他就感觉到头上一凉,却是孟管事的手探到了他的脑门上:“哟,鸽子你这是怎么地,头上这么烫。”
叶鸽当然没法回答他什么,只是摇摇头,撑不住又闭上了眼。
孟管事见状,叹了口气:“正好,班主让我过来传话,要你最近不要去前边做工了,你就趁着这几天好好在屋里养病吧。”
不去前边做工……是不想让自己碰到谢三爷吗……
叶鸽昏昏沉沉地,也想不出其中的关窍,只是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孟管事。
可惜,他病得实在太重,没一会儿视线就模糊了。他隐约能感觉到孟管事又跟屋子里的伙计们说了什么,但听不真切,很快就又昏睡过去。
这一次,叶鸽也不知自己究竟又睡了多久,直到腹中饿得实在受不得了,才醒过来。
外头已经又入了夜,房间里暗暗的,窗户上糊着厚厚的油纸,将外头廊下挂着的灯笼光遮住了七七八八。
兴许是因为刚退了高烧的缘故,叶鸽觉得身上轻飘飘的,没有一分力气,口中却似已经干过了头,只有股麻苦味。
前头的戏应当还未散场,他隐隐地还能听到几声锣鼓。但也因此,并没有伙计回到屋子里,叶鸽寻不到能帮忙的人,只好自己硬撑着冷硬的床板坐了起来,打算去找点吃的。
可他刚掀起厚重的被子,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北风吹得灯笼摇摇晃晃,仅剩的灯光也越发昏暗,但正是在这样的光线中,叶鸽分明看见了,房间内的门口处站了一个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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