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深从没伺候过人,更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等宋疏完完整整喝了一杯水,他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还没等杯子放好,怀里的人就拱了一拱,仰起脑袋用那烧得湿漉漉的黑眸盯着他猛瞧。
“……又怎么啦?”傅从深把他的额发往后捋了一把,无可奈何地亲了口他的汗津津的脑门。
“……”宋疏眨巴眨巴眼,一边继续在怀里乱动,一边面露难色。
傅从深也不知道拿学来的读心术,这一下子就懂了,伸手拽过旁边的绒毯把人一裹,直接抱去了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装鸵鸟,那截露在外头的后颈染上了潮红,像是剔透的白瓷熏了粉色的漆,也不知是烧的还是怎么的。
“咳,他以前生病也这样?”
当着小孩儿的面难免尴尬,傅从深把人重新揣进了被子里,略有些僵硬地和傅南钧打岔。
傅南钧凑过来摸了摸宋疏红扑扑的脸蛋,然后摇头,“没有这样子过。”
“喔……”傅从深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低下头半是责备半是沾沾自喜地念了一句“那就是给我惯的。”
他说得小声,但傅南钧听得清楚,小孩没有反驳,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道:
“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那个玉佩不是我爹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小娘的。”
傅从深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了对方。
“你害得我小娘被别人骂,所以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比我爹对小娘好多了。”他跳下床,走过来踮起脚尖,拍了拍傅从深的肩膀,“你要一直对他好,否则我不会把小娘嫁给你的。”
“……用得着你同意?回屋觉去。”
傅南钧难得听他的话,最后扒在床上亲了口宋疏的脸蛋,他真的乖乖去了自己屋,把房间留给了二人。
傅从深把床头的台灯调到最暗,准备哄人睡下了。他身上此时偏凉,宋疏靠着舒坦,于是他索性就把人整个儿放在了胸口,一点不嫌重。
一番折腾之后,人也安分了下来,卧在他身上像只乖巧的小动物,招人疼得不行。
傅从深的手贴上他汗津津的后颈,稍微往里头一探便勾出了那吊着勾玉的丝线,扯出来仔细瞧了瞧,确实是样好东西。
但如果不是他前夫,又该是谁的呢。
“嗯……你干嘛……”宋疏睁开眼便瞧见自己的勾玉被男人托在了掌心,在昏暗的床头下发着莹莹的光,是只有他能看到的灵力涌动。
今日离开了宋疏一阵子,勾玉内的灵力不太稳定,不过和傅从深的气场却完美融合,宋疏晕晕乎乎地,抓了两下把它抓了回来,正要往领子里塞,下巴忽然被男人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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