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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元终究还是信了贺亦落的话,可笑的是叶元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受制与人,保护的却是个莫须有的人,孩子还是假的!
贺亦落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叶元这么一个人,说他情深,可那多出来的几个姨娘又是怎么回事!贺亦落这次来,只不过是想让临渊帝少个帮手,又个头疼的敌人罢了!
叶元渐渐收回多留的情绪,他如今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懦弱无能的幼稚少年,他做过许多错事,可如今,他都在尽力弥补,对贺烟的亏欠!
“你这次来,便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贺亦落示意平儿推她出去,行至门口时,淡淡道:“若是想对付那人,再等等吧!”贺亦落没有回答叶元的话,毕竟她对他也是有怨的,竟娶了娘亲,又为何还要让她失望呢?若是心中有她,便该将娘亲留在国公府的,可是叶元什么也不曾做过!
贺亦落对叶国公的恨意,都在熙宁十年,五月五日那天,她在门前求见,可是,她连门也不曾进去过……
每每想过贺烟死的凄惨,叶元便恨极了柳汐,这墨朝情蛊当真是历害呢,可以将他对贺烟的喜爱,全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贺亦落出了房门,叶元在呆在房中,怕是不馁,叶元从房中出来,擒着笑意,全然没了方才的悲苦之意,若比演技,他也不输临渊帝呢!
行至院外,为了不让人怀疑,贺亦落刻意大声道:“这落叶院的图纸,叶国公若得了空,劳烦送一份去公主府!我正打算在府中建一个差不多的院子!”
这话说完,不远处还真的有一人听着了,见贺亦落出来,他便躲了起来。贺亦落也瞧见了,这叶国公府里的眼线还真多呢!
贺亦落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叶国公,平儿推着她,便扬长而去,其他人跟在他后头,叶文叶武向着叶国公的方向拱手一拜,便去追随贺亦落了!
叶元回过深深看了院中一看,自嘲的笑了笑,上前去将门窗关好,然后锁上了院外的大门!这地方以后不会有人在来了!
叶元将钥匙放入怀中,冰冰凉凉的铁质钥匙,似他的心一般……
他想着,若是父亲再问他行冠礼后,是做文臣,还是做武将,他一定不会再答文臣……
安临七年,老国公还在世,叶元还只是叶国公府的小公爷,那年,他七岁!
书房中老国公正写着奏折,打算向陛下揭发京中的贪污官员名单,正巧叶元进来,老国公将奏折写完后,觉得有几分疲惫!
他向着叶元招手,唤他过来,“元儿,今天可学到新东西了!”
七岁的叶元已经有了三年的学龄,新请来的夫子是国子监里的老夫子,颇有学识,这几日教了他不少东西!
叶元至今都还能想起,他那时是如何回答父亲的,他回道:“今日夫子教了为臣之道,忠臣之道!孩儿以后也要做临渊陛下的良臣,为君分忧就像爹爹一样!”
老国公闻言,大笑着问道:“元儿是想做文臣,为君谋划,还是想做武将,开疆拓土,扬我临渊国戚!”
七岁的叶元,没有多想,不假思索道:“孩儿自然要做文臣,要将叶国公府的一门三相,继续发扬!”
叶元还记得那时的国公府,在朝中已经没有武将了,讨划北楚时,他们在未回来,同战衣候一样!对于父亲那时的反应,叶元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他常在想,若是他遇到的是明君该多好!他可以一展抱负,而不是一直被打压!
若是能回到过去,当父亲再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一定会回答“武将”这两个字,如此有兵权在手,护临渊安泰,也可护心上人周全!
正如宋国公一般,即便临渊帝心中巴不得掀了所有的国公府,他也不得不徐徐图之,毕竟宋国公的兵占了临渊一半的兵力!
……
临渊皇宫中,偌大的殿宇之上只站了一人,临渊帝贺恒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面跪着的忠国公李齐,淡淡道:“可试探过了,洛宁公主是真残了,还是假残了?”
李齐恭敬道:“臣派人试探过了,便是匕首刺了过去,公主也未动过,如此可见公主的伤是真的!”
临渊帝眼睛微眯,嘴角上扬,许是在思考什么,“她既伤残白纸妖言怕就不是她所为,可除她,那些事别人怕是也不会知道!李齐,你说那人会是谁呢?”
李齐眸子一转,说道:“会不会是安平王府?”
临渊帝略微思索,便否定道:“不会是他,以他痴情的性子,这一生也不会在与我斗了,如今宗室的实权可都在我这!区区安平王府,不足为虑!”
李齐附和着临渊帝,“陛下所言,自是对的!”
临渊帝赞赏的看向忠国公李齐,这人总会应和他的话,谁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呢!
临渊帝从高坐上走下台阶,走到李齐近前,警告道:“你私下做的事我都知道,你好歹是个国公,有这个癖好我也不拦你,只是莫要弄的人尽皆知,否则!朕也不会保你!”
李齐闻言,赶忙跪下,低着头,恭敬道:“臣……会节制的,这些日子先不去动他们!”
临渊帝闻言大笑,嘲讽道:“你忍的住么?”
李齐哆嗦着,断断续续道:“臣……自然……自然……是能忍住的!”
临渊帝觉得他这个心腹什么都好,就是这“恶趣味”,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忠国公府一直在自己这边,李齐犯下的事,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临渊帝淡淡道:“起来吧,别跪着了!”李齐闻言赶忙起身,若不是这个把柄,李齐大概也不会对临渊帝唯命是从吧!
这时,屋外有位公公走了进来,正是李全,他恭敬的跪拜临渊帝!
“这个时辰,你不是该监视安平王府吗?”
“回陛下,安平王出府了!”李全咬牙切齿的说着“安平王”这几个字,他与安平王的仇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是一直在等时机呢!
安平王自王妃逝世后,可是八年未出府呢!不知这一次出府,代表着什么……
临渊帝邪笑道:“呵!一个空壳子的王爷罢了,他若再想与我斗,我便也留不得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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