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竟然冷漠如此。
在唐竽上初中时,爷爷有一次因为腿脚不好,在楼梯上摔过一次,那次住院,唐竽也是希望唐明清回来看一下爷爷,那个男人的的口里仿佛只有金钱。
不管这边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就不会回来一次,嘴里还竟是对这边的贬低,对爷爷奶奶的贬低,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文化低。
现在爷爷去世了,那个男人也冷漠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黑色西装有人带了刀,因为唐竽失去了理智,他们几个练家子在他的面前没有招架之力,被唐竽揍得动弹不得,唐竽真的要揍死他们,最后还是一个人从口袋里拿出了刀,刀刺伤了唐竽的手臂,唐竽才慢慢的恢复清醒。
“呵呵……”清醒的唐竽无力地顺着墙壁坐下,身边是倒地不能动弹得几个人,他笑着笑着又哭了,那一刻真的恨透了自己的父亲。
事情也变得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唐明清那个畜生还用阿婆来要挟他,让他必须转学,去他们那边接受所谓的更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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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竽提着唐明清的领子,拳头停在空中,拳头下面是张惊慌失措的脸,唐明清握着他的手:“唐竽,你要做什么,你敢打我,我可是你爸!”
何成打完电话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赶紧过来拉扯:“唐少,唐少。”
“唐明清,你还是人吗,那可是你爸啊,你没在爷爷面前尽过孝道就算了,爷爷生前的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吗。”
唐竽的五官扭在一起,泪水从他的眼眶夺出,空中攥紧的拳头动了又动。
抓着衣服的手慢慢松开,唐竽翻身躺在地上,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哭得狼狈,慢慢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本以为见到这个男人,拳头能毫不犹豫地挥出去,他本来就没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父亲,可是在看到那张长了皱纹的,害怕的面庞时,拳头怎么也挥不出去,唐竽恨自己的软弱。
好累,身体累极了。
唐竽在睡觉得时候听见有人敲门,可是他一动也不想动,眼睛也不愿睁开,就那么躺在床上。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唐竽翻了一个身,泪干了沾脸上很粘稠,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在床上一阵摸索,摸到枕头下面的手机。
手机光亮,唐竽眯着眼睛,看清上面的时间,晚上八点多,他感觉自己没睡过去,但是时间告诉他应该是睡了一觉,冥想和空想没有到四五个小时。
唐竽心里很烦躁,他一到烦躁,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很想倾诉,打开qq,本想跟路吐槽一些今天的事,但想到晚上路一般很忙,唐竽又不想说了。
最后发了个“现在有时间吗?”
哪想到对面会秒回,第一次看到秒回的唐竽还有些不适应。
【路】有!非常有!
唐竽想了想,组织了一番语言把今天的事告诉了路,加上他差点揍了他爸一顿的事全说给了路。
路就像他的一个树洞,还是会回话的树洞。
然后唐竽等啊等,那边先是发来一长串的感叹号,然后再是一排的愤怒表情。
【路】虽然但是,我还想说一句,你爸简直畜生不如!
唐竽看到畜生不如四个字崩了一个晚上的脸微微松动,他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他觉得他爸是畜生,路直接说畜生不如了,想想路这个形容词更是恰当。
肚子有些饿,他打算找点吃的。
-我出去吃点东西顺便透透气,有点饿了。
【路】你要出去,一个人?
-嗯。
【路】外面很危险,你又是刚到那个城市,人心险恶,坏人也多。
-我很强的。
【路】哈?你那么弱弱小小的样子,哪里强了,孤身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跟我说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路眼里成了一个弱小的形象,但唐竽也懒得解释。
从房间出来,如他所想,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阿姨做好饭菜,在沙发上留了张便利贴,让他自己在微波炉热热吃。
唐竽仍然打算去外边找点吃的,裹上厚实的衣服,三月底北方这边还是很冷啊,海南那边这个季节可以穿短袖了。
不过大城市的,就算再冷的晚上也比他们那儿热闹,唐竽搜寻记忆企图找到熟悉的街角和商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路痴,就算手机开了导航也走不到,他两年前的暑假因为兴趣爱好瞒着所有人来过这边一趟,他想找到一个披萨店。
记得好像是在这个地方下,那个地方离地铁口很近,唐竽在这附近转了几圈还是没看到那家披萨店。
可能披萨店倒闭了吧,他想。
算了,随便找家吃的,人少的店子就行。
唐竽又转啊转啊,穿过各种巷子的时候他有些烦躁的想,待会儿怎么回去,还是不要去小巷子之类的地方找东西吃,就在地铁口,或者公交站附近吧。
一家西餐后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年长的在训年轻人:“你今晚能不能别看手机了,一个劲儿的盯着手机看,还要不要工作了?”
接着一个穿着后厨服的人提着两袋黑色的大垃圾袋走出来,唐竽就背对着门口。
穿着后厨服的人在唐竽的身后说:“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唐竽以为自己听岔了,眼睛从手机上抬起来,顺带着往旁边走几步,一个人从他的身边经过。
唐竽看到厨师帽下面的那张侧脸,惊愕地开口:“陆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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